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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崖颤着手抚摸上发亮的刀戟,目光哀痛又决绝。

这是上战场、杀外敌的匡国兵器啊!它只应该显露璀璨在嗜血的沙场之上,用在别的任何地方都是对它的侮辱。

可是爷爷……孙儿不得不这样做。

他欠下的债,他负过的人,都只待来生偿还。

林崖闭了眼,想起那一日坐在青石之上看见的油黄月光——月光之下,忽然出现了一张如同映照于一顷碧波之上的清凉面容。

恍然一夜,相隔千里。

天明之后,不知是否还有你我相会的彼岸。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孤身血战黄家堡。

第30章 孤身血战黄家堡(上)

莽莽大漠,飞沙狂舞。

日头干烈,巨大的太阳灼烧着每一粒沙子的缝隙,仿若托举在高蓝穹苍之上的一支熊熊燃烧的金红火把,滋滋作响,然后朝大地淌下滚烫如油的火星。那焦日就像被烧融了一样,糊成一片炽热。

满目的黄沙,满目的苍茫。

风也干裂得可怕,似要搜刮尽身体里仅剩的流液,刻留下皲裂如旱地的皮肤。

可还有一腔热血,它不停地仰天汹涌,沸腾着要浇灌这死寂的大地,哪怕一去无回、誓死血泪交融。

林崖身上还是昨日那件旧衣,服帖,熟悉。他背上再没有剑匣,也没有白布缠裹住的兵器,真真正正一身孑然,毫无所挂。

只是那一双坚韧的手里分别握着一支三尺来长的黑银色短戟。

那对戟久负盛名,重见天日的这一天亦并没有叫任何人失望。它们融化着烈日的燥气,微微一动便折射出一道道白亮如星的凛冽器光,沉定又嚣张。

他的额头已经绑上了一条霜白色的长带,在脑后打了一个死结,垂落至颈。那条缟白的长巾是他的爷爷——一位沙场悍将所留,每次决战之前都会与将士们一同将其绑在头上,象征视死如归、一去无悔。但它也并不是纯白色。浸染了太多年的鲜血,始终无法洗净。

此时它贴在林崖的额头上,再往下是他浓墨渲染般的眉目,男人的坚毅布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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