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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倚天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父皇，我。。。。。。”

“为什么叫我父皇？”皇甫倚天皱着眉。

我别开头，不看他，“父皇，是你对亦水下了情蛊，还设计差点杀了少凛，是吗？”

环着双肩的手瞬间紧了紧，随后放开。

皇甫倚天没有说话，只是站在我的面前，我没有看他的脸。我只是在等，等他开口。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终于，皇甫倚天叹了一口气。

脸被皇甫倚天双手捧住，被迫转过头看着他，“那么，你都知道了？不是吗？”

看着皇甫倚天的眼睛，没有愧疚，没有懊恼，只是深深的看着自己。

“父皇，你这么做有意义吗？”我冷冷的看着他，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对他。

“没有吗？秦亦水忘记你了，你们不能在一起，少凛，会那样，是欠了那个青儿的。”皇甫倚天顿了一下，“而你，不能一直呆在我身边吗？”

我后退一步，逃离他，轻轻的说，“我们是父子。”

“你和少凛是兄弟！”皇甫倚天突然吼了出来。

我吓了一跳，从小到大，第一次，他吼我。

我不知道要怎么说。四年前，我就知道亦水是被他下的蛊，但是我真的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对少凛，如果不是那个青儿手下留情，是不是少凛就这样不在了。也许儿子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晴儿，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欢帅哥老爹吗？”皇甫倚天喃喃自语，“不要再消失在我面前好不好？晴儿不喜欢在宫里，我们就去外面。”

“父皇。。。。。。”

“不要叫我父皇。”皇甫倚天突然抓住我双手，“叫我倚天。你知道吗？几十年了，没有人叫过我名字，没有人在我身边，只有你，只有你可以进入我的世界。晴儿，你明白吗？”

我闭上眼睛，眼前是伤害了亦水和少凛的人，可是是从小疼爱自己的父亲。要怎么做，到底要怎么做。

三年前，我没有动手，因为不知道要怎么动手报复伤害我所爱之人的皇甫倚天。用自残？看到他心痛就算是报复了吗？我真的不知道，还能怎么做？到底这一切心最痛的是谁？

皇甫倚天，你让我怎么做？谁能告诉我？

“晴儿，我爱你啊。”轻轻的将我拥入怀中。

可以感觉到他留在我颈窝里的湿润。

视线被模糊了，恨不起来，对他，我居然恨不起来。四年前，我有机会的，但是放弃了，只是留下一床的血，让他痛。对于这个让自己身陷西域，身体被蛊折磨了四年的人居然恨不起来。

花了四年，在西域炼药，忍着蛊王在体内的痛，终于炼成了情蛊的解药。为了解药，蛊王寄生的副作用之下，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但是只要能救亦水，那又如何呢。

回来了，带着满身的鲜血，可是面对着为自己白了一头黑发，疼爱自己到骨子里的皇甫倚天，自己居然下不了手。

身体微微的颤抖着。

感觉了怀里人儿的不忍，“晴儿，我要怎么做，才能留住你。”

“对不起。”眼泪流了下来，我不能让你伤害我爱的人，可是我要怎么回应你。

皇甫倚天眼中闪过一丝绝望，轻轻松开晴儿，“叫我的名字。”

看着他清亮的眼睛，想起第一次看到皇甫倚天，惊为天人的那一瞬间，“倚天。。。。。。”

“晴儿宝贝，你是我的晴儿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