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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屋后, 叫来了原是在她母亲身边服侍的向嬷嬷。
岳怀梨冷着脸道。
“五姐已经开始怀疑我姨娘的身份了,我只消顺着她的步子往下查,迟早能找到我父亲。”
“嬷嬷,你到现在还不愿对我说句实话么!”
向嬷嬷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岳怀梨道。
“我的姑娘啊,您说的这是什么诨话,您的父亲是谁,哪还需要去查啊!”
“您怎么能说得出这种话,您这话要是让五老爷听到了,该得有多伤心,要是姨奶奶泉下有知,又该有多难过……”
岳怀梨骤然暴怒,站起来扬起声调道。
“我怎么能说?我怎么不能去说?”
“我还能出去到处说,说得人人皆知,哪怕是被浸猪笼关家庙,也好过我活了一辈子还闹不清楚自己是个什么鬼东西!”
向嬷嬷只跪在岳怀梨脚边不住地哭哭啼啼,却是咬死了她就是王氏与岳五老爷生的,多余的话半句口风也不露。
岳怀梨冷眼瞧着,呵呵地笑了两声,也懒得看她在这里装腔作势。
母亲的身份有问题,岳怀梨很小的时候就察觉到了,世人都太过小看小孩子,殊不知小孩子才是这世界上最敏感的生命,尤其是打小活在旁人白眼里的小孩子。
王氏要真是个普通百姓家中被人看上的貌美贫苦女,哪里能得到向嬷嬷这样周全周到又誓死效忠的人跟随着,更何况王氏一言一行中流露出的大家闺秀的气度,岳怀梨打小就觉得,我姨娘分明半点都不如太太差。
可她怎么就甘心做了个姨娘呢?
岳怀梨搞不明白。
更何况父亲看上去一点也不看重她,从来都是绕着她们的院子走,只像养牲畜一样将她们好吃好喝地养着,旁的半句话也不去问。
可姨娘又是那么的思念父亲,她那么喜爱他,日日为他以泪洗面,枯坐愁肠,甚至极力地尝试从我的眉眼间看到父亲一星半点的影子,可父亲却半眼都不愿意多看她。
这又是何苦呢?
直到岳怀梨有一次不小心打翻了王氏的绣筐,瞅到了一副陌生男子的小像。
那时候的岳怀梨可能还不明白这里面的意味,可她终究会长大,会慢慢听到旁人在背后的闲言碎语。
“我说,八姑娘这长得可真不像老爷啊……”
“谁知道呢,听说那位可是外边带进来的,外边的女人,啧啧,那谁能知道呢?你说是不。”
“喂喂,可别乱说,要老爷听到了,小心乱棍打出去!”
“唉唉唉,晦气不晦气,说那些有的没的干什么,干活去干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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