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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都不认得篆书,后面两个草书也看得不是很明白。他退后几步,茫然望望扇子,又看到我,眼睛顿时一亮,“大师兄,那个人把我扇子写坏拉,你帮我看看写的什么?”
他不向藏人的师尊和二师兄达尔巴求教,那是因为料定他们也不认得。我是中原人,他理所当然认为我认得的,想也不想,就问我。
我本来不想搭他话茬,否则就变成承认是他大师兄了。可看他一派天真,眼睛闪啊闪地看着我,心一软,不由答道,“尔乃蛮夷,就是你是未开化的番邦人的意思。”
说完我就后悔了,我就单告诉他是什么字不就完了,干吗多此一举,替他解释啊。
霍都嘴一扁,眼泪哗啦啦就下来了,指着朱子柳道,“你欺负人,不带这样人身攻击的,你歧视少数民族!!”
朱子柳也傻眼了,他本是大理国段皇爷门下,严格意义上也不是地道的中原武林人氏,写那四个字纯属是气气这个高傲的元蒙王子,没想到人家小孩子不禁气,当场掉了金珠子。
他立刻手足无措,架也不打了,好言好语哄起霍都来。霍都一边抹眼泪,一边别过头。朱子柳跟在他后头,陪笑,耍宝。两个人就此跑到场下去了。
冷风吹过大厅中央,主持比武的陆冠英嘴角抽搐了半晌,询问起金轮法王的意思。
霍都虽然管金轮叫师傅,可他是王子,是元蒙拖雷可汗的唯一宝贝儿子,他是人家封的法王,哪敢真管他。于是他嘴角也抽搐着,回答,算平手好了。
第二场是达尔巴对全真郝大通。可一看大熊拎出来的金刚降魔杵,长达四尺,杵头碗口粗细,杵身金光闪闪,似是用纯金所铸,这份量可比钢铁重得多了。郭伯伯这边临时决定换人,改由点苍渔隐上。
这番恶斗,再不似朱子柳与霍都比武时那般潇洒斯文。二人大力拚大力,各以上乘外门硬功相抗,杵桨生风,旁观众人尽皆骇然。
两人跳横纵跃,大呼鏖战,黄光黑气将烛光逼得也暗了下来,猛然间震天价一声大响,
两人同声大喝,一齐跳开,原来渔隐右手铁桨和金杵硬拚一招,二人各使全力,铁桨桨柄较
细,不及金杵坚牢,竟尔断为两截。桨片飞开,当的一声,跌在我的脚上。
我哎呦一声,抱起脚就跳,达尔巴立刻咣铛把金杵扔下,飞奔过来,捧起我脚,关切道,“大师兄,哪儿疼,伤到哪儿了?”
靴尖上渐渐渗出血印,我咬牙,只觉脚趾尖火辣辣生疼。他连忙脱下我的靴子,只见左脚大脚趾趾甲已然裂开,血不住往外迸流。
他丝毫不多想,一口含住脚趾,轻轻吮吸起伤口。我知道唾液能消毒止血,但拜托,不要现在含啊!
四周围多少道目光射过来,宛若探照灯一样,刷刷刷,照得我头晕眼花。而那边尹师叔气的顿足,抢过来,一把推开达尔巴,就要自己上。金轮也来凑热闹,连声喊着,“过儿,你怎么样!”就也要硬挤进来。我说鲁长老,你虽然叫有脚,可现在就不要再轧一脚了,我这里够乱的了。
几个人你一拳我一脚,争抢起我的受伤的左脚。可怜我连站也站不起来(一只脚在他们手来呢),半躺在地上,我都快考虑,是不是就此晕过去,还比较好。
可老天似乎嫌我还不够乱,这时候,门口扑通几声响,摔进来几个丐帮弟子。接着,灰白色的人影飘进来,幽幽道,“过儿,你们看见我的过儿了吗?”
我蒙住脸,干脆躺倒在地上。老天爷,我到底得罪谁了,你就这么整我啊!
小龙女披散着一头长发,衣衫灰扑扑,有几处甚至撕裂了口子。浑浑噩噩的他放眼望去一片血红。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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