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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有说不出的苦,身体日渐衰弱,家庭不睦,孩子有操不完的心,日子也过得捉襟见肘;也许小店的店主并没有表面那样自在,正在为自己的生意发愁,租金越来越贵,生意却越来越惨淡,家里面又有一家老小需要供养,都说做生意有钱,但生意哪有他们说的那么好做;也许提着行李的人是失望地赶往下一个临时的驻点,失去工作,面试刚失败,前途茫茫也不知道自己的下一站到底在哪里,自己无根的漂泊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所有的不顺不敢跟家里提及,怕辜负他们的期望。人生没有一帆风顺的。
时在风手臂搭着膝盖,双手交握,弓着背坐在椅子上,眉头紧皱,双眼烦躁不耐地看向四周,时不时用手胡乱地揉搓一把头发,颓废地哪里还有往日里半分整洁帅气的摸样。他快要被逼疯了,这世界什么时候才能到头!他也不知道几天了,在停滞的世界里没办法看到时间,但是他可以确定的是已经过了很久了,是前所未有的久。他是什么意思?是睡过了头,忘记了这个世界的存在了吗?时在风已经在心里把这个他称为“他”的创世者骂了无数遍。这无休无止的死寂已经让他处于崩溃的边缘,失去了理智。他有尝试过用砸东西来发泄自己的情绪,但是这个世界连这么一个发泄的机会都不给他,所有的东西都是你挪它一分它就挪一分,你停在哪里它也就停在哪里,根本就没办法砸。砸东西的最后结果是情绪没发泄出来,自己反而气得半死。这个停滞的世界就是这样,看似无声无息、软绵绵的好欺负,你进一步它就退一步,但是你想要把它怎么样的时候就是不行,你永远都没办法抓到它,它的退让能把你逼疯。
他难道真的要放弃这个世界了吗?要是真的怎么办?自己永远一个人活在这个停滞的世界里,不用吃喝,也不会生老病死;俏俏它们也都永远停留在这个时刻,看不到它们活动,听不到它们的声音,虽然能时刻看到它们,但跟永远失去它们又有什么区别,它们这也算一种“死”吧。自己永远地活着,周围的一切却都死了,自己这其实也是一种“死”,一种跟它们截然相反,头脑清醒、心知肚明的“活埋”。一般的活埋只是在开始的时候是活的,到最后都会归于无知的死亡状态,而施加在自己身上的这个活埋却是让自己一直都活着,无休无止地体会被活埋的过程,陷入永无止境的恐慌。这是最惨无人道的恶行,自己就像一个布偶一样,毫无反抗力,任人摆布宰割。不行,自己不要做布偶,不能让他这样为所欲为下去,必须去改变,让自己真正活过来。可是要怎样才能做到呢?
时在风烦躁地抓一把头发。先前是自己的思想让自己活了过来,可为了摆脱创世者的控制,自己不断地通过各种方法加强自己的思想,已经试了这么多次都没看到什么变化,思想还行得通吗?但是除了思想也没有其它的方法,在这个世界里,真实的自己跟创世者的有效连接就只有思想,还是说自己的思想还不够强大,可是到底要强大到什么地步才行?怎么才能让自己的思想强大到那个地步呢?现在自己已经是及其非常地想跳出这个世界,思想已经很强烈了,还要怎么加强?无数遍地念叨是没用的,这个方法早就试过了,那现在该怎么办?
☆、世界“恢复”了
“怎么办?该怎么办?”顾千一坐在客厅里看着窗外,心里无数遍地问自己。窗外阳光西斜,带着丝丝微风,时不时传来小孩子的嬉笑声。他们又放学了,一天又过去了,可自己脑子里还是一片混乱,什么也没有做。现在脑子混乱已经成为一种常态,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难道永远都好不起来了?不会,自己还没到这个地步,这只是暂时性的,一定是这样的。顾千一尽量安慰自己。可是要怎样才能调整过来呢?
这几天她很少出门,不愿意出门,出门看到的一切都会成为情绪的一个触发点,心里已经够焦躁郁闷的了,她不想再有其它的情绪进来凑热闹。顾千一把电脑抱到腿上,一遍遍地读着小说截止的那部分,希望找到写下去的灵感,可不管读多少遍还是不知道下一句该写什么。她把电脑扔到沙发上,站起来大喊:“啊,我要疯了。”她焦躁地走到厨房,然后又走到房间,看到床上放着的一件白色T恤,抓起来气愤地说:“你看,衣服都被染色了,白色也没原来的白了,都说了白色的衣服不能跟其它的衣服混在一起洗,不相信,还说节约水,现在好了,这衣服变成这样,还怎么穿得出去。”说完用力把衣服扔回床上。一旁的皮蛋无辜地看她一眼,这好像不是它的错吧。
时在风一手支着额头,闭着眼睛坐在椅子上,拼命压制心里无处发泄的怒火,周围都是被他扔在空中横七竖八地浮着的东西。真的是受够了,这世界能不能正常一点,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坐了很久,他突然站起来,抓起桌上的水杯扔出去,大骂:“shift!”水杯老实听话地停在他脱手的地方,时在风又气愤地拿起空中的一个抱枕砸向那只水杯,“你就不能扔出去一次吗?”抱枕和水杯都老实听话地停在他脱手的地方。看到这情况,时在风更加得气不打一处来,连续又扔了好几个东西过去,那些东西都老实听话地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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