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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茱因有身孕,仍被囚禁在狱中,因她时常叫骂,有一个狱卒实在不耐,便呵斥她,“你的母亲已经自尽,哥哥已经被判了弃市,你还嚣张什么?”
秦茱不相信,在她眼中,母亲和哥哥是如此强大,几乎无所不能,“你们骗我,你们骗我。”
另一个狱卒见她那一副癫狂失智的模样,便劝了自己的同伴两句,“你跟她啰嗦什么,要不是今上仁慈,见她肚子里还有个孩子,早该有她的去处了。等到时候孩子生下来,她就明白了,哪里需要我们废什么口舌。”
果然,过不了两日,便有人押送她去了一处极荒僻的院落。那里荒草丛生,房屋简陋,虽说住人没有问题,但是在秦茱眼中,人间地狱也不过如此,便是她府上昔日的马厩也强过这里百倍。秦茱胆战心惊地走在其间,忽然看到一处能晒到太阳的地方,有一个人窝在那里,正在捉衣服上的虱子。
秦茱大着胆子问了一句,“你是谁?”
那人抬起头来,满脸胡茬,竟然是废太孙……
……
李霮正端坐在案后,仔细地翻阅着已经由魏芳韶复核过一次的案卷,上面详细地记载了这次景泰谋逆案所有参与案犯的罪行和惩处,除了景泰、秦处安和数位涉案甚深的官员、以及对李霮动手的亡命之徒被判了死刑,其余人等,则根据涉案轻重,笞、杖、徙、流,判了不同的刑法。
整件案子了结,被砍头的,也不过才三十多人。
王楼真心觉得判得太轻了,那些个官员,虽然没有真凭实据参与到此次谋逆案中,但是知情不报,就已经是大罪了,李霮居然只是撤免了官职,笞杖五十……这些人倒也罢了,可是秦茱……
“陛下,你为什么留下秦茱的一条命,而且她肚子里,还有个孩子……”王楼乘着李霮放下笔喝茶的空档,小声地问。
李霮失笑,“你还记挂着这件事情呢?”
“陛下,斩草除根,以绝后患。人人都这么说。”王楼嘀咕着。
李霮站起身,将案卷放好,用手指点了点那卷宗,“便是这些查无实证的官员,朕也只是治了他们一个失察之罪,更何况秦茱一个女子。大理寺和密卫,追查下来,她就是骄纵无知,贪婪奢望,想着情情爱爱的那些事,除了给小六爷下毒,其他的事情,她虽知情,却没有更深地参与其中。更何况,她肚子里还有一个无辜的孩子。”
王楼既然已经开口了,索性把话说明白,“奴说的就是她肚子里的孩子,那个孩子可是那位的……”
李霮挑眉,“那又怎样?若是朕真的能成为一位万民敬仰的有道明君,莫说一个废太孙的孩子,就是我还有其他的亲兄弟,他们也不是朕的威胁。太宗曾说过,君者,舟也;人者,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那个孩子,不过是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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