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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皮找上沈子轩——沈誉平前几年时曾与沈常平大吵过一架,一向沉稳的沈常平还在那次争吵中被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最后不欢而散,于是久而久之,相府与沈誉平也渐渐没了来往。
却没想到如今还会有需要求上门的时候。
相府自沈常平卸任以后,也不如往日里受欢迎,沈子轩虽然为官,却也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闲职,苏澈也连续几日称病不上朝,对于沈誉平的事,他也是无能为力,最后也只能装作没看到。
四下求助无果,没想到沈妙之最后会一纸信递到沈婳的面前,里面言辞恳切语气卑微,只求沈婳能让苏澈在顺靖帝面前说上两句,留沈誉平一条命。
看完信后,沈婳心不在焉地将信纸按照原来的样子折回去,她垂眼眼神直愣愣地看着地面。
回京后苏澈也没有再去上朝,反而是称病在家,整日除了读书,便是陪着她赏花画画。
联想到抚阳那日,沈婳估摸着苏澈是被顺靖帝训斥了,可能还没卸了职,不然也说不通他突然赋闲在宫里的理由。
既然如此,他们也帮不上沈妙之什么忙了。
沈婳将那封信垫在软榻下方,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晦涩得难以入口,她皱着眉换来木怜,“这茶怎么回事?”
木怜也愤懑不已,“这茶是几日前刚送来的,说是好的都送完了,只剩下这种了,便往我们都将就一下。”
沈婳不悦地抿唇,虽说皇宫里拜高踩低是常态,可苏澈尚且还是太子,更不要说顺靖帝根本没有明面上对苏澈有半分的责罚,这内务府也真是不会看眼色。
沈婳也没心思继续闲着了,她垂下眼说道:“我知道了,我去书房瞧瞧。”
说着,她下了榻穿鞋出门。
五月末,前不久让人从花房拿来的月季已经开了,艳丽的颜色也让重安宫不至于那么冷清。
沈婳踏入书房后,原本在伺候笔墨的连峰便朝着她请安,然后退出屋。
她走到桌边,接替连峰的活,顺便看了一眼放在桌子边缘的茶杯,“你在画什么呢?”
“山河图。”苏澈并未抬头,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他半低着头,长而密的睫毛落下阴影,让他大部分的脸都处在暗处,有些看不清表情。
然而他的嗓音却是温柔如水的。
沈婳一边拿着墨碇研墨,一边凑着头往前看。
苏澈瞥她一眼,伸出手将人从桌子侧边带到怀里,困在他与书桌之间。
“哎!你干嘛!”沈婳惊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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