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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夕跑了几个门问了,结果小厮下人们的回答基本都差不多,仿佛那银丫压根从来不曾进门过一样。
正当颜夕认为自己已经情至意尽,坦然离去之际,赵府西角门的一个老仆打开门叫住了他。
老仆把一套艳红的新娘服交给颜夕,颜夕认得,那正是银丫出嫁时身上穿的那套。只是,新娘服的胸前多了一抹颜色较深的污迹,看不清是什么污迹,染了好大一片范围。
老仆告诉颜夕,那是前不久老爷新纳的小妾,洞房那夜,不知道对老爷做了什么,之后老爷大发雷霆就摔门走了出来,嘱他们这些服侍多年的老仆进去悄悄清理了。
他进入新房时,已经见新娘气息奄奄的,衣服和地上都是血,她就一个人静静倒在污血里,手里捏着一个药粉包,还有一个捏陶人。
那陶人因为被银丫紧紧握住了,所以所沾血迹不多,已经被老仆清洗干净了,此时和那新娘服一块交到了颜夕手中。
原本老仆不打算说出来的,但连日来心理实在是承受不了了,且这件事情确实也和他家老爷无关,那新娘子压根在进门前就已经决定好了的,不然那□□的分量,若不是跑了好几家药铺,绝对是凑不齐那个量的。
颜夕拿着那套新娘服和捏陶人,觉得心情有些压抑有些复杂。
在回去的时候,他悄悄把那套衣服埋在了路上,并且立了一个无字木碑,只带着捏陶人走了。
有个问题一直在他心头萦绕: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竟让她宁愿放弃生命来捍卫,那多么傻?多么不值?
反正他是绝对不敢苟同的,情爱什么的,在家族恩仇什么的面前,根本就是不值一提。就是她们这种市井人们,才会放得如此大。
回去后,翠妞收到了颜夕给她的捏陶人,双眼亮了一下,连忙问银丫是否有什么话对她说。
颜夕忖量半晌,点点头说是银丫如今生活得很好,锦衣玉食的,只是偶感无聊了些,让他把这捏陶人带给翠妞,让翠妞好好地过日子。
翠妞把陶人紧紧攥在胸口,猛地点头,热泪连连。
颜夕很好奇,问她那捏陶人是什么意思。
翠妞抹干眼泪,笑着告诉他:“我一直以为她丢了呢。那是小时候我捏了送给银丫,让她带在身边的,那时她一直嫌弃它丑,还说已经丢了,害我哭了好久,她看我哭了却一直在贼笑呢,如今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了。”
颜夕一脸茫然,皱着眉头问:“为什么?”
翠妞笑开了,然后凑在颜夕耳边,凑趣道:“就像蒋姑娘那样啊,当初她以为你把她送的铜钱给屎蛋了,不就挺郁闷的嘛!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颜夕还是没有听明白,翠妞却握着陶人朗声笑着走开了。
天高风暖,禾木叠影重重,微醺就穿着清凉单薄的衣裙坐在田埂上,光着脚丫在边上晃荡着感受禾苗儿轻轻扫掠底心的酥痒,一边吃着颜夕做给她的酥酪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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