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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后来几次,当翠妞鼓起勇气偷偷到银丫家去叫银丫时,不是被她的家人放出大狼狗赶跑就是只得到银丫隔着窗边冷淡的一句:“你回去吧,我已经决定好了。”
翠妞垫着脚趴在墙沿,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她告诉银丫已经想出法子可以让两人长相厮守了。但最后得来的只是银丫更冷漠的一句:“走吧!我是不会改变的了!”
微醺挽着颜夕的手刚从外头看完田野回来,话说这时节京郊的气候真是好,不燥不湿,不冷不热,乡间满是大片大片青绿,风从远处拂来,身处绿色中的人就听见一大片“沙沙沙”的声音,让人视野开阔、心旷神怡不少。
每天这个时候微醺吃过汤药和粥,必定拉着颜夕去看稻田。一般颜夕都像千年冰山一般,看不出喜怒,僵直着双臂任由她挽着,仿佛他才是那个外出需要人搀扶的千金大小姐一般。
走进张家院子的时候,微醺还在亲昵地笑着和颜夕说着话,颜夕面无表情地听着听着突然就停下脚步来。
“嗯?怎么了?”微醺停下笑,疑惑地朝颜夕驻下看的方向瞧去。
只见翠妞一个人落寞地背靠在低矮的泥坯屋墙角边,手里攥着一串原来挂在屋檐风干的红艳艳的辣椒,一边把新月般弯弯的红椒塞进嘴里嚼,一边无声无息地掉眼泪。
“翠妞姐姐···”微醺蹙了蹙眉,放开挽着颜夕的手,走了过去,可走到翠妞跟前一下子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待翠妞仰起脸时,眼睛早已红得如辣椒一般红,可还在源源不断地沁出泪来。
“蒋姑娘···我心里苦哇···银丫她不要我了···她不要我了···”翠妞把头抵在微醺腰间,瘫坐在泥地里,哭得一塌糊涂。
微醺同情地抚了抚翠妞的头,这姑娘看上去才十七八岁,却已经承受着不一样的痛苦和煎熬。要是当年张大叔张大婶没有迫于无奈把她送银丫家,是不是又会不一样?
可是,世界上很多事情看像是可以人为去改变,却也有许多事情是早已命中注定好的。譬如和哪些人相遇,和哪些人相结。
“翠妞姐姐,最后再赌一次吧!”微醺勉励道,坚持不懈才有成功的机会,这是微醺在上一世中总结的经验。
到了城里来的花轿来到望龙村的那天,村里上下的人都跑到银丫家喝喜酒去了。
虽然来的只有几个轿夫和几个下人,且男方家也不会铺张设宴,只打算把轿子悄悄从后门抬进去就结了。但对于望龙村成天只能望见自己脚跟边泥垢的人来说,要是城里来的大老爷们愿意把自个女儿纳回去,即使是当侍妾,那也是无上沾光啊!
宴席期间翠妞始终也没有机会看见银丫,等到随花轿来的婆子进了院内把新娘背出来时,翠妞看到了搁在婆子项颈边从大红喜服中,露出一只洁白秀气、却布上了让人赫赫入目伤疤的手。
那是当年为了保护翠妞不被那禽兽弟弟欺负时,一不小心被弟弟夺去手边斧头割伤所留下的。被关在小黑屋里的时候,就是翠妞撕破自己的衣裙,一边哭着替她按紧殷殷渗出的血液,一边听她好言地安慰她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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