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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裳男摁着头,难过起来:“姐··姐姐们··你们在城东街市口遇到我时,为何不说···为何那时不说···”
其余的四位姑娘皆是满脸痛色,其中一人看他痛苦自责的表情,既忧伤又疼惜地道:“那时候叫住你,你还以为我们要打你,跑得那个快,怎叫你都不听,又能说什么呢?”
“我···我那还不是害怕嘛··姐,您们的神枪啊,利剑啊,什么勾缠吸血的鞭法这么厉害,我怕呀···所以才一路逃进来了,若是我早知道,肯定把这身碍眼的衣裳给换下来!”红裳男呜咽道。
“是噬雪鞭法,不是吸血。”一人执拗地纠正道,其余四人严肃地颔首附和。
底下抱头蹲着那人依然哭得不能自已:“···要是早知道咱国公府崇尚白色,我断不会贸然穿红的当那出头的鸟···”
大、二、三、四、五姐:“···”
微醺、颜夕:“···”
沉默一段后,映日苑的院里又传出一顿鞭打声和鬼哭狼嗥的呼喊声。
后来微醺才知道,那个红裳男就是她堂哥蒋炜炎,五名武器女就是她的五个堂姐:微明、微风、微澜、微丝、微语。
加上她,那是不是:明月清风下,湖水微澜,丝竹奏响,宴席间喁喁细语,人酒醉微醺?
大伯父蒋戚亭为人豁达豪爽,长居边关,亦是不拘小节的人。本是想把儿女都一视同仁地培养成勇武精忠之人,可是,没想到的是,女儿们是个个成材了,唯独这个儿子自小就悖逆,偏要往科班酸腐的路线走。
好吧,那他也不是那种泥古不化的人,人各有命,兴许他儿子就该那条道上的?话说他三弟不也自幼不热衷于习武,只喜抱经苦研嘛,最后还不是混得大理寺卿的位置?那也是挺不错的。
可惜他的老儿子似乎也不是他那三舅舅的命。他是这儿打半斤,那儿打八两的,习武习不好,就连习墨也漫不经心的。大将军日理万机,那里操心得过来?所以只好郑重委托几个女儿,狠狠地“鞭笞”他。玉不琢不成器,人不打不得益,蒋大将军书念得不多,这两句还是知道的。
其实他老儿子也不是完完全全地一事无成的,起码他在书法上的造诣还是有的,尤其是颜体。平日无事的时候,他就喜欢差人把方案笔墨搬到水轩去。必须得百花齐盛日,风和日丽时,有燕雀鸿鹄落座,有锦鲤游浮同江,方能胸怀群岳泥洼,挥笔浑厚,宛转挺拔,开阔雄劲。
可惜这些,他爹真的深不以为然。
“丫的,要么武术高强,铁臂铜筋,要么明经会义,考试及第。你学恁多年光练字练好看是几个意思?说明先生没少罚你抄字?”
微醺知道这些时,忍不住笑得抱腹地上滚。她笑着揶揄他,“你爹肯定是个是非分明,非黑即白的忠将义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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