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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在旁的颜夕看着微醺笑靥如花地对着她爹笑,并状似亲昵的行为,看着现场盛大而不宣扬的宴席,精致的菜肴,缀满名贵鲜花的戏台子,技艺精湛的伶人···
他爹是贪官?哼!那他蒋戚耀豪掷千金的本钱就清白?
眉目乖顺地低垂着,袖子里不为人知的地方双手紧攥成拳,指甲几乎陷进皮血。
不知为何,眼目余光瞄见今早以来一直闷闷不乐的小脸,如今灿若花绽地对着另外一个人,他心底的难受又加重了几分。
直到傍晚时分才宴罢,却只是由生辰宴换作守岁宴。往年也一贯如此,蒋府基本上从晌午开始一直到深夜子时,都在宴中,中途吃撑了会就离席歇息一会,聊聊天或打打叶子纸牌,然后再返席。
今年由于几位堂叔伯官运亨通,升了官,蒋戚耀不得不多喝几杯应酬,所以换作守岁宴后不久,他就醉得要离席,由丫鬟小厮们扶着回内庭歇息了。
微醺见爹爹已离席,自个儿在冯氏面前也拘得紧,就也称头晕离席。
颜夕搀着她,踱步游廊,一步一步往映日苑方向走。过了中庭,微醺就站稳了身子,本来扶额的手也放了下来,两眼清明地看着颜夕:“走吧,不需要扶我的。”
“姑娘不留下守岁?”颜夕问。
微醺摆摆手,露出一个疲惫的笑:“不了,我喜欢热闹,但并不喜欢喧嚣。”
颜夕愕了愕,随即跟了上来,把手伸进怀里,摸寻着。
正当他摸到一本方方正正的东西正欲掏出时,微醺突然转过身来,笑着对他说:“颜夕,我知道你也累了,反正我夜里也不怎么喝水,你就不用值夜了,回房休息去吧。”
颜夕有点始料不及,往日即使不是他值夜,有时她也会硬拗着让他来陪,说什么长夜漫漫,她又不用睡那么长,一起聊把天消磨消磨。
只是有点失落,颜夕把怀揣的东西又放了回去,好心提醒道:“可是姑娘你···喜欢踹被子···”
微醺定在那里有两瞬,掩唇浅笑,这个笑是今日以来除去对她爹时外,最坦然的笑了:“颜夕,你还会幽默了。”
颜夕傻了,难道他不是照大老实话说的吗?哪里有幽默了。
“你···是不是觉得对着我很拘束?”微醺突然走近,说了一句更让他摸不着头脑的话。
“因为你总是很沉默的样子,偶尔像是闷闷不乐一样,所以我才想去逗你的。”她叹了叹气,“今晚给你放个假吧,你可以到南苑聚会守岁。”
除夕这天,有主子侍奉的下人是不能休息的,相反,一些常年在南苑的粗使丫头们却准许晚上聚在一起加菜聚会,生火歌舞来守岁。
颜夕摇了摇头:“不,我在南苑并没有相熟的人。”
“那···你可有想去的地方?你尽管去吧,玩得开心就好。”微醺笑道,她似乎在替自己弥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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