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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不可能被偷和不见，他再拿起崇明的手机拨打那个号码，这一次客服竟然说手机号码不存在，根本没有这个号码。

苏时谦只觉得全身冰冷，他走到苏景面前，“之前我让你安排一个叫宋清溪的人进秘书部，你记得她吗？”

苏景表情莫名，“你是不是忘记吩咐我了？我马上回去安排。”

苏时谦的猜测得到证实，他又看着崇明，“你听过这个名字吗？”

崇明莫名其妙，然后摇头，听过谁啊！

苏时谦转身跑去客房，苏景和崇明一起跟上去，客房里一切正常，就是普通的模样，床单被子枕头。

苏时谦紧紧咬住嘴唇，有血流出，他也直接无视了，不该是这样，床头她的梳子胶圈都不见了，他打开柜子，她的衣服也不见了，洗手间里她用的洗面奶等等全都不见了。

她的痕迹，消失了。

崇明很担心，他这个样子非常不正常，像受了什么刺激，“少爷，你究竟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没事。”

苏时谦说得很平静，他用苏景的手机给家里人打去电话，他很好，之前身体不适，这才没有去公司，他向他们道歉。

他剃了胡子，洗了澡，换上衣服，和苏景一起回到公司。刚才的事情，好像只是苏景和崇明的幻觉，他恢复成那个疏离冷然的苏时谦，做事从不拖泥带水，眼睛扫过对方就能让人感到畏惧。

苏时谦试探过了，不仅苏景崇明没有宋清溪的记忆，公司里的所有人都没有宋清溪的记忆，她们完全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来过公司，哪怕她曾和她们共事，一起出去逛过街，唱过KTV。

她们不记得宋清溪的存在，那个给宋清溪检查过的医生，也不记得她的存在。

甚至是他的奶奶，也没有熟人在医院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去妇科检查。

他的表妹沈佳琪，忘记了被他污蔑过的事，她也不记得被苏奶奶嫌弃的经历，也不承认去公司找他算账。

在这个世界上，宋清溪似乎来过，又好像只是他苏时谦一个人的幻觉，别人都不记得，只有他一个人记得。

下班以后，苏时谦一个人回到公寓，打开门，打开灯，他冲着空旷的屋子说，“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