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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阿旻也不过是个十岁的孩子,一月之中接连发生的毒杀,暗杀,查得出来的可以制造的意外不下十次。我担忧他的安慰想接他到澹台府照看,他却坚持着要留在自己的檀渊王府,他说,姑母,我是檀州的王,自己的地盘都不能守好的话,有朝一日如何护佑他人。”

谢长欢不由想起当年道别时候,红了眼眶才强忍着没留下眼泪的小世子,明明是个稚气未完全脱去的小孩子,一夕之间再回北卑,周遭危机四伏之下成了一地封王,却强硬的逼着自己成长起来。

“是年十月又有刺客乘夜潜入王府,阿旻拿枕在身旁的长剑将其一剑穿胸,床前当场血溅三尺。府里的人赶来时看见状都吓得一身冷汗。”宣罗公主声音沉然,情绪不多却也能让人感觉出那时的场景是多让人触目惊心。

“阿旻当晚不让府里的人收拾他的房间,就这么关着门,自己一个人在尸体前面坐了一晚上。”

谢长欢听着宣罗公主的描述,只觉得心头疼得发闷。八年前的秋夜仿佛就在眼前,那时十岁的李旻就穿着沾血的寝衣抱着一柄冷剑,坐在血迹凝滞的尸体前面,冷冷睁着一双鸢蓝色的眼瞳就这么孤独的守了一夜。

“次日清晨,阿旻下达了作为檀渊王的第一道王令,命人将刺客首级悬于檀渊城门前,一挂就是十日,檀州刺杀之事传遍北卑。往后每有刺杀,便有首级悬于城头,如是积威之下当时北卑王族再不敢把阿旻当个无足轻重的小娃娃,这一举让整个北卑都为之撼然。”

李旻这一道王令宣告的便是一封应战之书,他虽年幼却并非什么坐以待毙的懦弱之人,要杀他的尽管可以来,他将凭一己之力统统将来者斩于剑下。

从前只知道李旻在他们分开的这八年变了许多,大抵能感觉出过得不大容易,但谢长欢时至今日才知道曾经温文荏弱的少年在这些年经历了什么样的深渊。

谢长欢沉吟良久才开口道谢。“多谢姑母告知。”

“嘘,先别说话。”宣罗公主的神色却有了异常的变化,伸手稍微将马车的帘子掀开,美目往外瞥了一眼,眼眸中的神色深沉了起来。“这一路不对。”

谢长欢眉头一皱,左手放在银制手钏之上,按动机巧取出一片薄刃夹在指间。谢长欢掀开车幕把身子探出外头,无声的将薄刃卡在那车夫的血脉之上。

“你是什么人,脱离了原本的路径是想要做什么?”谢长欢冷着声音逼问着。这一架车马缓缓越行越后,最终在行路复杂之处脱离了大队。

“发现的也太晚了。”那人头上戴着的毡帽压得极低,此时突然延边使得马车一颠,使得谢长欢的薄刃偏开一寸,在非要害之处划出口子,借机脱身,狞笑一声跳下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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