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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不醒杜冰，”陆冬这么说，却还是压低了声音，“果果，你刚才逆光走来，我以为看到了天使。”

说出了盛浩淼的心声。

陆冬四下找手机：“等一下，我找找手机，果果，你再走一遍，我给你拍张照。”

盛浩淼踹他一脚：“睡醒了就滚出去。”

又去推杜洋，一碰到杜洋，杜洋就先醒了。

杜洋怔了怔，下意识先看时间，七点一刻，他看看盛浩淼和陆冬，最后看向果果，抿了抿唇：“你的歌声……能催眠？”

他一向六点半之前醒，除非生病，这个作息从未出过差错，今天却成了另外，原因不难想，只有昨晚的歌声。

身体没有任何不适，大脑甚至比任何时候都清明，他知道果果没有坏心，可那种舒服的沉睡，或多或少让他有点不安。

盛浩淼皱了皱眉：“我睡得很好，没有任何不适。”

“是啊，我觉得我从没睡那么好过。”

杜洋取过枕边的眼镜戴上，朝果果歉意一笑：“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只是那种不知不觉就沉睡过去的感觉太……太不可思议了。”

果果完全不知道他们这几句话下掩藏了多少思量，直接就点头说：“对啊，我哼的就是催眠曲，以前见一个母亲哄婴儿睡觉就那么哼的。”

杜洋：“……”他说的催眠和果果说的好像有点差别。

果果奇怪地看着他们：“我看你们都睡得挺香的啊，你们怎么看上去不是那么高兴？睡个好觉不好吗？”

杜洋对上她干净纯澈的眼，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陆冬挠挠头：“睡得好当然好，就是怕睡得太沉会有危险。”

果果不解：“只是睡着了，又不是昏迷了，有动静你们就会醒啊，再说，不是有我看着吗？”

她叹口气：“你们这年纪轻轻的，怎么心思这么重啊，怪不得老得快。”

盛浩淼、杜洋、陆冬：“……”

他、他们老？

心塞。

*

杜冰睡到快九点才起床，整个人精神奕奕，一点也看不出昨晚差点被吓丢了魂的可怜样。

十点的时候，盛浩淼打听到金旭光和玉飒已经到了区警局，一行人收拾好就赶往警局。

昨天的死者可能和盛浩淼有关，不弄清楚总归不安心；另外，也是为了亲自请大师帮忙看看杜冰的情况，担心昨晚的女鬼还会找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