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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奏。”
“说!”
“半年前儿臣和太子在原州的时候,有传当地官员将赈灾口粮中饱私囊,儿臣外出查访。有一天深夜回来时突然遭到行刺,当时只有我和一名贴身侍卫一起,血战很久才得脱身。现在想来,不知是否也和太子有关?”
“信口雌黄!”太子大惊,立即否认。
“你给朕住口!”皇帝怒斥,旋即问萧砚:“你可有确凿的把握?”
“儿臣事后查到,那几名中饱私囊的官员正是太子门下。儿臣不想将事情闹大,免得兄弟间无法回头,适逢父皇下令要儿臣停止追查贪污之事,所以就此回京作罢。”
太子眼见他没有下文,即刻打蛇随棍:“是了,你没有证据就不要胡说!”
不料萧砚冷冽反击:“证据?证据早有,只是当日念及兄弟旧情不忍咄咄逼人,不料太子愈加过分,今日竟然祸及吾妻。父皇请看……”他从袖口中掏出一块青色的腰牌,那腰牌上沾着干涸发黑的血水,一看就已有些时日。
萧砚道:“这是从一名带头的刺客尸体上搜出来的,“东”时属春,色属“青”,这块青色的腰牌正是出入东宫的信物。儿臣兄弟几人出入东宫都要经人通传,唯有太子的亲信才可凭借信物直接出入太子府商议要事。父皇再看……”萧砚扯松自己的衣襟,露出肩颈上那条被刀所伤的半新不旧的疤痕解释:“这正是那次遭刺留下的疮疤,儿臣险些就不能活着回来了。”
皇帝呼吸明显一滞,上前轻轻抚摸在萧砚的伤口上,手指微颤难以置信。
太子慌得面无人色,眼看皇帝又盯着那枚被血水染成暗色的腰牌,只觉得这就是自己的催命符了。
果然皇帝抬起头,发红的眼眶里是藏不住的戾气。
“父……父皇……”太子半跪着向后退了一步。
皇帝抬手到自己腰间按在了革带上。方敦大惊失色,数十年相伴下来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皇帝的脾性,此时见他如此,方敦已经预感不太对劲,慌忙上前拦道:“皇上息怒,息怒啊。”
皇帝怒发冲冠哪里能听,一把将他推开并从腰间抽出自己的革带,一个箭步冲到太子面前,抬手就狠狠抽在他的身上。
“啊——”
革带破空发出一声毛骨悚然的脆响,随后在太子的身上又击打出巨声。太子一声惨叫,惊恐地连连往后躲避。
“你竟然派人去杀自己的亲弟弟!”皇帝说罢,又是一下抽在太子身上,随后边打边咬牙切齿:“你自以为尊贵,朕给足你面子,你却不知好歹变本加厉。其实你和老八都是庶出,谁又比谁更加尊贵?你这个嫡长,名不正言不顺,不过是朕看在皇后的面子上对你多加眷顾罢了。”
“父皇——啊——父皇——饶命——方公公救我、救我!”
“皇上、皇上,哎哟喂……”方敦也不敢靠近,只敢在一旁喊上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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