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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恩,现在生死未卜她必须去看一看。
午后睿王妃的轿子在山门前落停的时候惊动了上清宫里的道士。
上清宫非比一般道观乃是先帝敕造,因此为表敬意,南怀珂今日所乘的是符合身份的出城用的八人抬轿子。
路过仙像,她出人意料的选择进去拜了一拜,也许是为求一个聊胜于无的心安。
一路被引至袁道长养伤的静室,南怀珂留下众人在外头伺候,自己推开门轻手轻脚走了进去。引路的道士说他一直昏迷状况很不好,弓弩的威力太大造成伤口出血不断,又因为是盛夏,故而伤口还有发炎溃脓的情况存在。
太医熬夜守了几日,见她来问了安又认真回答她的提问。南怀珂见他熬的两眼通红便叫他出去休息,自己拿块布在铜盆里沾湿替袁道长去擦脑门子上的汗。
袁道长胸前的布条沁满鲜血,伤口正中胸部,离脏器只差半截手指的距离。
大地被焦阳烘烤,见他这样受苦任谁都于心不忍,南怀珂拿起床边的蒲扇替他轻轻扇风,一边用帕子沾了茶水擦在他干裂的嘴唇上。
她心里烦闷,低声自言自语:“袁道长,你帮过我一次,我真希望你能帮我第二次。如果你能醒来就好了,我心中有一些疑惑非常烦恼,不知究竟该怎么做。”
她慢慢摇着蒲扇发呆,心中愁肠百转,半日又说:“可是潘家和我不死不休,我不可能因为萧砚而投鼠忌器。然而他悄悄暗中纵容,这么是将我的心放在火上炙烤……”
“潘家……”一个微弱的声音重复出这两个字。
南怀珂赶紧去看,见袁道长的睫毛抖动得厉害:“道长,道长?”
袁道长微睁双眼,浑浊的眸子木讷的左右移动一下,最终恍恍惚惚落在南怀珂的脸上:“潘家……”
“袁道长,我是南怀珂。”
“潘家……”
“你说什么?我去叫太医!”
一只布满皱纹的手突然擒住她的手腕,袁道长拉住她的手借着这股力努力支起脖子,用沙哑的声音重复道:“潘……家……”
南怀珂重新挨在床边跪在地上,尽量让自己的耳朵贴近他问:“潘家?道长,你要说什么不急,我去给你叫太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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