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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像一记闷雷砸在心上,南怀珂怔愣了许多才缓过劲来说:“父亲是要把睿亲王往死路上逼吗?”
“这怎么叫死路?他是皇子,这本来就是他的宿命。睿王看重你,你的心意举足轻重。”
“他可以选择做一位闲散亲王。”
“你觉得可能吗?”
“父亲是觉得他现在得到皇上几次重用就非要加入储位争斗?做与不做全在王爷一念之间,我不能怂恿、也不能替他决定。”即使是自己的父亲,两者权衡,她也不希望将萧砚推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然而心念突然一转,父亲的为人她还是了解的。多年的汗马功劳用锦衣玉食足以回报,父亲说出这样可怕的想法,深究其中,只怕不单单是权欲和利欲可以解释的。
什么才会是岐国公的执念?他什么都拥有了,权利和威望,他还是皇帝年少时的朋友,他的妹妹是皇帝的爱人,皇帝看他自然也不同旁人,他还有什么不知足呢?
他人生中最大的变故只有两件事,昭惠郡主的病逝,以及南慕仙的死。
母亲的死南怀珂就在旁边,她看到的一清二楚,那是不可挽回的天意。而南慕仙的死她是从旁人口中听说的,这位大姑姑是奔去海疆托孤,随后才死的。
父亲多年绝口不提,瞒天过海二十年却在那天突然带陈峰入宫面圣。其实当时他是可以拒绝的,甚至不用拒绝,任何一个借口就可以避开这次会面。
一点小小的怀疑在胸中蹿腾,:“父亲这样想,莫不是和大姑姑的死有关,大姑姑究竟是怎么死的?”
岐国公的脸上波澜不惊,平静到诡异。
南怀珂道:“我听说钱老大人当年是被顺天侯诬告的,这背后恐怕有皇上的缘故在。钱胤轩和父亲当年是最要好的朋友,只为长忆故人情,父亲,你恨皇上吗?”
岐国公的嘴角微微一抽,皮笑肉不笑道:“皇上从未替钱家翻案,钱家的事就不是诬告。”
“那父亲自己的心思呢?”
“他是皇帝,我是臣子,我不能恨他。”
“父亲是不能恨,还是不能说?”
真是犀利,岐国公沉闷片刻突然干笑一声起身:“珂儿果然是出息了,比从前更加机灵。不管怎么说我的意思已经告诉你,至于睿亲王,染缸中浸染久了自有他自己的主意。即使你不说,他也会想。你早些休息罢,不要起晚了。”
他跨出门槛半步又转身,语重心长道:“睿亲王府中有几名侍妾,我知道你的心气断不喜欢,但要暂且忍耐切不可为这种小事生出风波。珂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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