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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了什么呀?!
对方的眸子里是铁一样冰冷的目光:“她错在投在了你的肚子里,至于你错在哪,你自己心里有数。”
李妈妈跪在地上身子渐渐挺得笔直,她转过身去看向二太太,二太太目光一闪躲开了。怎么办呢?二太太也不肯替她说一句话,二太太不能说也不敢说,她只想把自己个儿摘得干净一些。
李妈妈晓得她的心思,可是母女连心,怜儿是她身上十月怀胎掉下的一块肉。她紧紧跟着二太太一来是自小的主仆情分,二来不就是想主子开恩将来替女儿许个好人家吗?
女儿是天大的事,是比主子更大的事!
外头已经听不见怜儿的哭喊了,李妈妈闭上眼摇摇头,眼泪更如决堤的江河汹涌而出。她像是在做最后的思想斗争,双唇微启牙关死死咬住,脖子上绷得蹦出了青筋。
终于她问:“二小姐说话果然算话?”
“李妈妈!”二太太站了起来,南骏峨蹙眉看向自己的夫人心中预感不好,看来姨太太的死夫人并没有向他说出实情。
隋晓已经挡到中间拦住,南怀珂看了二太太一眼止住她过来的动作,复又对李妈妈说:“那得看你怎么做了。”
“好……好。”李妈妈脸上渐渐变得平静,也不知是看着地上的哪处角落,就这样不紧不慢道:“我这辈子就是这样了,总不能带累了我的女儿。二小姐要问的,我必定知无不言。”
《齐律》规定,凡是奴婢告发主子的,除非主子犯得是谋逆反叛等威胁到朝廷的事,否则奴婢一律处以死罪。奴婢是主子的财物,理当要为主子隐罪。
李妈妈这么做,看来是为了女儿不得不存了死志。不过她往日帮着那母女二人坐下不少肮脏事,真就死了也不算亏她。
南怀珂道:“我要问的方才就问了,关于姨太太的事,你把真话说给两位老爷听听。小蝉,你先去外头让他们把怜儿留下。”
“是。”
李妈妈朝着小蝉离去的方向看了一会儿,最后开口:“姨太太的死,是……”她顿了下来,仍旧死死盯着门外的方向,直到看到他们拖着怜儿又出现在几道门外,这才深深吸了一口气说:“是二太太为了陷害二小姐做下的。”
众人哗然,怀贞捏紧了帕子小心翼翼看向自己的母亲,见母亲满头是汗,心下就有了定论。
南骏峨完全懵了,他吃惊地等着自己的夫人,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随后目光低低移向自己的大哥,看到那只手轻轻拿起茶杯又放下,他却是再没勇气敢抬头看一眼岐国公了。
岐国公面色沉静,待众人的议论声轻下才道:“往下说。”
“是。”李妈妈应了一声,将二太太如何气恨姨太太不中用、如何记恨南怀珂、又如何在生日宴上大闹一场、如何捡到簪子、如何扎入姨太太胸口、如何冤枉、如何毒害南怀珂说得个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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