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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怀珂对萧砚道:“好了表哥,快回去吧。”

萧砚一喜,露出孩子般毫无城府的笑容,眼神清亮地对着她狠狠点点头,听话的跟着管冲一起走了。

送走了所有人,又去敞厅向太子谢恩,南怀珂觉得已经精疲力尽,原来在京城过个生日这么累。想到从前在海疆,生日当天早上先向父亲母亲请安,然后吃一碗寿面,到晚上一家子再围在一起吃一桌饭也就算好了。

京城真是浮夸。

关了门慢慢往回去,现在她只想倒在床上好好躺一会儿,知夏提着羊角灯走在一旁照路。

想到今天发生的许多事,知夏心里还觉得后怕,要是太子听信了二房的胡言乱语,小姐此刻恐怕就难熬了。

念及此处她就觉得二房实在可恶,不免愤愤不平道:“小姐今天既然把罪名都按在了大小姐身上,为什么还要求太子开释她呢?治她一个毒害崇礼少爷的大罪才叫痛快。”

初秋的夜晚还有促织的叫声在草丛中时隐时现,沿着羊肠小道,南怀珂边走边说:“看在怀贞的面子上太子一定会力保怀秀,事情的效果反而大打折扣。所以按照原定的计划让南怀秀**于潘老三,这才能事半功倍。”

“为什么?”

“北安伯是个十分自负傲慢的人,之前潘瑞佳的事情潘家不可能真的不记恨南怀秀。儿女都是自己的最好,这两个人从小玩在一起,潘家只会觉得是怀秀带坏和连累自家女儿,心里早就对她不满。

今天再这么一闹,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的恶毒和所作所为,潘家对她仅存的一点好感都消磨殆尽,不要说是成亲,就是交朋友,对这种人都要避之不及。

再到她和潘世谦苟且事发,你觉得潘家会觉得是潘世谦侮辱怀秀吗?他们只会觉得是怀秀心怀叵测行为不检,害的他们的儿子成为别人茶语饭后的笑柄和谈资。潘家本来就在犹豫这门亲事,结果她用这种无耻的方式逼得潘家不得不妥协。这样嫁入潘家,国伯府上上下下都不会给她好脸色。

娶了这样一个声名狼藉的妻子,潘世谦是个色鬼加人渣,怀秀的性子又这样刁蛮,必定不会忍气吞声,这对怨偶注定是合不来的。等闹得家宅不宁两家都不好看,那时才叫痛快。”

二房、潘家,她要他们哪一个都不好过,她要让他们互相折磨对方。

潘世谦只要一看到南怀秀,就会想到今日尴尬羞辱的一幕;南怀秀只要一看到潘世谦,也会想起这让她名誉扫地的一天。

死亡是种解脱,但在那之前,就让这对怨偶互相折磨直到毁灭。

不要说这样的情况必然会发生,就是光听,知夏都觉得痛快。是啊,还有什么比身败名裂、夫妻离心更能折磨人的呢?

这可是一生一世的事情啊,就算南怀秀想和离两家都不会答应。因为和离等于南潘两家撕破脸皮,谁都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就是捆,也要将南怀秀和潘世谦生生世世捆在一起。

知夏忍不住说:“这也算他们两个自作自受。”

戒指磕在酒杯中的药,和潘世谦含在嘴中的醒酒石是促成这场闹剧的关键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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