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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最终律师不是请来辩护的,是为他安心的。
短暂的安心。
她的话他明白,但即便知道她不会再见他,他也不会骗她、骗自己。他没有回答,只是问:“有没有什么需要的东西?”
“没什么需要的,别人能活我就能活。不过,如果你有时间,能不能去看看我爸?告诉他,我也和他待在一种地方了,看来到最后,能陪他的人也只有我了。”
他眼神瞬间躲闪了一下,他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她事实。“他……冯叔他……两个月前脑出血被送去医院抢救,清醒后,趁身边没人,自杀了。”
“……你说,你说他,死了?”
“如果你不问,我会瞒到不能再瞒下去。对不起,我故意不想你知道,所以没告诉你。”
“所以,”她不知所措的笑了,“是有留遗书的?写了什么?你不会骗我,告诉我写了什么?”
他在后悔,也许骗她会更好,但他从会骗她,不是不愿意,是做不到。“……‘我一生只爱一个人,也只恨一个人,但我现在不恨了,因为恨你比爱你更煎熬。’”
“只有,这么多?”
“嗯。”
“只爱一个人,只恨一个人,嗯,我知道了,明白了。”家人,永远是她过不去伤,“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回去了。”永远一个人疗伤。
监狱锁住的是她,也是他。
生活却总偏离期待。
受这件事影响,白筼筜的人气却出乎意料的不降反升,之前他停了所有的工作,现在竟然成倍的找了回来。好像一夜之间,他就成了真正的明星。
这份工作,当初答应无非是一时起意,没有热爱,反倒有些负担。他能明白她说想要摆脱他时的心情,即便明白,也不会放手。
他规律的每月第一个周一去看她,听完狱警说她拒绝会面再坐一会儿然后离开。起初他会想办法避开那些跟着他的人,后来习惯了也就可以无视了。
徐赫的婚礼举办在她第十八次拒绝会面的那周末。在无数次抱怨“评论区又有人说‘他其实是乐队的经纪人吧?为了露脸硬要挤上台。’的话了!”之后,他真的成了经纪人,白筼筜的经纪人。
乐队解散了。
“从乐队成员到经纪人,肯定会有不甘吧?”一次综艺节目上主持人问。
“不甘,兴许有一点,但也挺爽的,至少我能理直气壮的回他们一句:‘我就是经纪人,就是为了露脸硬要挤上台!’”
喜欢他的人反倒比原来多了。
“你好,这衣服钉珠脱了。”
“噢!我改完这件就缝,先放这吧。”负责服装的女孩明显已经焦头烂额了,他真的不确定如果就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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