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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议,反对的声音渐少。议和的声音依然劝道:“并州高阙塞大获全胜,西魏拓跋乌久不敢发兵;叛军陈留王军心涣散,残兵败将后退百里……这些若不算煊赫国威,还要如何震慑?”
朝中各怀心思,满堂哗然,忽然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北方诸国肆意进犯,无非是轻我国朝懦弱。倘若天子御驾亲征,无疑是昭告天下,以彰□□之决心,更令敌国不敢轻视。否则,国朝受连番侵扰,岂不是从上至下被人看轻,恐怕此刻,北燕西魏贼子,都在鄙嗤我朝君臣可欺吧!”
这话把人耳朵震得嗡嗡响,字里行间更是十分不给面子,可谓大不敬,便有其他喝止道:“刘端公,您怎么说话的呢!怎可如此不敬!”
萧怀瑾的目光落在方才说话那个御史身上,对方是殿中侍御史,平时没有升殿上朝的机会,今日的朝会也只能站着上朝。他不认为此人有立场和胆量说出这番话。
这说明朝中还有很多人,台前的、幕后的,盘根错节的各方大臣,希望天子御驾亲征。
去想为什么已经没有意义了,只有做或不做。
他不置可否,目光沉沉地扫过一众人。
孟子有句话说了,失道者,寡助也,眼下晋国不仅仅是寡助,而是群起攻之,这不就是失道吗?
究竟是谁失道?那已经不重要了。天下的颠覆从不是一个人失道就可以归咎的。身处于洪流之中的人各怀心思,有的人依然挣扎着,希冀着能够力挽狂澜,将社稷扶上正轨。
朝堂一片寂静,萧怀瑾半晌才道:“与邻国交战岂是儿戏,御驾亲征更非一时之意,总要反复商榷,另行朝议。今日朝会,卿们多赞成主战,朕亦以为然。若再无本可奏,便先退了吧。”
他没有流露出真实想法,但臣子们总要揣摩上意。散了朝之后,便三三两两往衙门走,猜测亲征一事是否会勾起陛下的想头。
散了朝后萧怀瑾没有回延英殿,而是去了长生殿。北燕调兵之事太后已知晓,是以今日开了大朝会。本来是为主战还是议和,却没想到居然有大臣提议御驾亲征,这完全是意料之外。
长生殿外,各宫的下人等在一处,殿内谢德妃正带领一众妃嫔请安,坐了半个时辰。萧怀瑾还未走近,便听到殿内一片谈笑风生。
他的脚步僵硬了片刻,觉得这场景陌生又熟悉,说陌生,是因太后的长生殿从未有如此轻松之时;说熟悉,是因谢德妃身边这样莺声燕语的,似乎也不足为奇。
他愣神的片刻功夫,已经迈进了长生殿,听到唱报声,妃嫔们纷纷起身向他请安,他点点头,和煦地问候了几句,何太后便示意众人,让她们先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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