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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自上次相别, 未想到今日见面是如此场景,皆有些尴尬。
卢戈阳调回视线, 朝顾登恒问安。
“够了。”顾登恒说, “你又有什么想说?可别也是推测”
卢戈阳深吸一口气,关键时刻再次语塞:“臣……”
顾登恒不等他酝酿,大怒道:“要说什么你就说!你在这里臣臣臣的什么!”
“臣……”卢戈阳磕首道,“臣当日并未看见何人推安王入水。可后来, 有人私下前来找臣。”
众人心头皆是一颤。,
方拭非也是大惊,扭头看他。
卢戈阳说:“臣家住在拐儿巷,一日回家之时,亲眼看见一黑衣人走进胡老二的宅院,片刻后没了动静,再去查看,未见尸首, 可地上残留些许血渍。再到晚上,血渍也被打理干净。”
“宴会当晚,臣寻到机会, 找方御史密谈此事。对话间听到安王喊刺客。遂快步赶去。”
顾登恒打断他说:“他是谁?”
“他是谁臣不知。当天晚上,臣也的确没看见他。”卢戈阳说,“不过, 数日之后,他主动前来找臣,威逼利诱。他说……他说他的主子是天。”
顾登恒用力吸了口气,不言语。
卢戈阳:“此乃那人留下的东西。”
他从怀里掏出半枚玉佩,放在掌心。
顾登恒一看,就知道是顾泽列的贴身物品。上面还写着对方的字。
从哪里来的?能从哪里来?
他看着卢戈阳,卢戈阳却不敢抬头看他。
顾登恒咬紧的牙关中泄出一丝痛苦的呻^吟。
他以为是家人。
帝王身边啊,真正是高处不胜寒。他身居高位数十载,身边来来去去多少臣子,可没一个人会对他全然说真话。
只有血缘亲情,最让他信任。那种牵绊深埋血脉,是上天注定的关系,任何事情也隔断不了。
可惜他大哥早死,他侄子多病,他长子英年早逝。如今又轮到了他的三子。
似乎他看重哪个,信任哪个,哪个就要离他而去,且无法挽回。
这是开的什么玩笑?
他至今未能坦然接受人世离殇,却偏偏一件接着一件,叫他连个喘息否认的机会都没有。
他心中了然,看着东西却不去拿。似是自嘲地笑道:“怎么可能给你留下这种证据?你们……你们这都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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