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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对萧贵妃更好了些,不仅提了位分,往她宫殿里跑的也更勤快了。据宫人说,不知是恃宠而骄还是什么,萧贵妃从来没有轻易的展颜笑过,亏得皇上还那样疼爱她。

  可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灵桉想要的是自由,是一望无际的大漠,是旷野里吹来的风,而不是这令人恼怒的礼教,这令人拘谨的宫殿,还有那个虚情假意的虚伪恶徒。

  皇帝愈发小心,恨不得把灵桉捧在手掌心里。以往的那些气人的话也都不说了,都变成了对她腹中小儿的渴望。那可是长子!可是皇帝的盛宠落进了别的女子的眼里,就变了质。一个皇帝的独宠,只会招来祸害。

  其中一个妃子就看不下去了。都是后宫里的妃子,她萧灵桉凭什么获得如此殊荣?那后妃知晓自己没有扳倒萧氏的能力,便日日去皇后宫里说道。皇后本来是个没什么主见的妇人,但是也抵不过那后妃日日灌输这样的可怕想法,心里也有了裂痕。

  她才是皇后,才是后宫之主!

  但是皇后是没有胆量去触碰皇子的。她知道,那是皇帝的底线。大庆十年三月暮里,大晟朝皇帝长子出生,取名为祁。

  灵桉恍然若梦。

  她生下了他的孩子,一辈子只能困在这宫中,就似那笼中鸟,空有一双翅膀,却再也无法飞翔。

  灵桉与皇帝相处似乎也平淡极了,没有以前那样激烈,反而像极了一位母亲。皇帝不再轻易的如先前那般激怒她,两个人更多的是同处窗下,嬷嬷把乖乖巧巧的小皇子抱过来,但是两个人却沉默着,相对无言。

  皇帝有时候会问自己,为何那样喜欢她。他自始至终都不会明白,他喜欢的,不仅是她,还有她身上无法忽视的,强烈的自由与生机。

  每一次来,皇帝都会吻她。吻在灵桉眉心的一颗痣上。他喜欢瞧灵桉那种风情万种却又浑然不知的懵懂样子,即使做了母亲,也不妨碍她每时每刻在不经意之间透露出的美感,灵桉也接受,给他穿衣系扣,心里的抗拒情绪也不再表现在脸上。

  灵桉似乎认命了。

  在这冰凉而又宽阔的宫殿里相夫教子,平平淡淡的度过一生。至于大漠上的那人,也永远永远的成了心中尘封的那道记忆。

  可是这得之不易的平静也被骤然打破了。

  大晟十五年隆冬,皇帝南巡,出行渭河一带。一行千里,动辄数月。临行前,他曾经去灵桉殿里瞧她。灵桉面上波澜不惊,心中渴求着他能出巡,给自己一片安寂。

  皇帝眉心总是跳跃,按捺着心中不安的情绪,叮嘱她不要出殿。外边天气严寒,殿里却生着暖融融的地龙。

  灵桉应允,没有出门,皇后却上门了。

  两个人没有见过几面,但是皇后铁着心要击垮她。显然,皇后做到了,她只说了一句话:“皇帝此行,是去伐胡。”

  灵桉不信,冷冷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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