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奖杯,证明自己的美貌基因多么强大。两个孩子她从来不教、不养,小时候交给佣人保姆家庭教师,长大一点送去寄宿学校自然有老师代行母职。然后,每到女儿长到十二三岁,她就离开她。她这一生最重要的事就是要过得舒服、漂亮。
她父亲更是绝了,不知怎么竟能迷得程律师、馨宁这样的要才有才要貌有貌的人为他尽心尽力奔忙。甚至在他死后十几年还是一样。
程律师哭过了,还是对唯安的决定不满,“凭什么把你爸爸给你的东西给那小女孩?”
为什么呢?唯安自问。
我母亲为什么叫我来参加葬礼呢?
她从来不喜欢我,即使要死了,也还不忘了最后再利用我一次。
唯安问程律师,“你可曾觉得我古怪?像自闭儿?”
程律师打量她,“人人都有怪癖。你不过是喜欢周遭一切都有规律可循,在我看来,跟我的怪癖比差得远了。你知道么?我喜欢深夜睡不着的时候把那些珠链耳环搁在丝绒盘子里摇晃,看它们滚来滚去!你爸爸也一样有怪癖,他一看到漂亮女人,脑子就不好使。”
唯安心说,关于我爸这点你可说错了。
程律师知道遗产一事已无法动摇唯安的决定,又说,“你既然叫你男朋友陪着你听遗嘱,做决定的时候又不先问问他的意思,你拿人家当什么?”
“这叫支持,懂不懂?”唯安喝她的酒,“他是会无条件支持我的人。”
程律师嗤笑,“狗屁。”
送走程律师,唯安叫容朗,“我带你去个地方。”
她开车开了大约半个小时,停在一座庄园似的建筑大门外。
那是一间寄宿学校。
唯安和门卫说了一会儿话,那老爷爷欣然打开一侧铁门,让他们进去。
这时是下午四点多,学校的主楼像是哈利波特电影中的霍格沃兹,古老建筑之间是庭院,种着树木,树下放着木桌和长椅,很多穿着白色短袖和灰色短裤短裙的小孩子在庭院里和回廊上追逐嬉戏,有的背着乐器行色匆匆,有的坐在走廊边的石台上叽叽喳喳说话。
“这是我的小学。”唯安告诉容朗。
他早已猜到,盒子里有她第一天入学的照片,也是白衬衣灰短裙,绣着校徽的外套,和这里的孩子们一样。那位老爷爷也是看了那张照片才放他们进来的。
她和他在树下的桌椅边坐下,“这里靠近意大利,所以每个人除了法语、德语,也说一点意大利语。我母亲也是在这里上的小学。”
容朗想,也许小克里斯琴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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