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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敬昱把三封圣旨给了张福,李慕仁和罗鸿阳。张福带兵去了闬家,李慕仁带兵跟侍中令有仇,自然去了骆家,罗鸿阳带兵去了尚书令家。
“闬洛姝怀着孕,把她放到宫里软禁,不要下监狱吧?毕竟我们还要她写信劝孟甫观。”许昭旻觉得虽然不知道写信还来不来得及,至少要试一试。
“按她说的办。”褚敬昱对张福点头。
许昭旻跟着罗鸿阳去了尚书令家,虽然她不打算认尚书令为爹,但她还是想去看看。
罗鸿阳宣旨完毕后,徐家的族长正好在徐家。他站了起来,老泪纵横,拍了拍尚书令的肩膀:“阿基啊,我还记得你十三四岁时,跟你父亲说你将来一定要对天下有所作为。当时我也在场,和你父亲两人满心欣慰。可如今,可如今你却变成了这样。”说完他抹了一把泪。
尚书令沉默,默默地接过罗鸿阳手上的圣旨。他看着年纪轻轻当上中书令的罗鸿阳,不由自主想起了年轻的自己。
当年自己也是意气风发,胸有抱负的性情中人。东启才建朝代不久,此时不过是第三代。
□□打天下,对唯一的儿子疏于管教,导致他死后,先皇继位,亲小人远贤臣。再加上他跟太后之事,先皇不待见他。他当时年轻提出了很多方案都不通过,还把他贬到工部。自那时起他就不是那个名门贵族中温和有礼,风度翩翩的嫡长子了。
贪恋一旦形成并付诸实践,贪心便会永无止境。工部油水多,他得不到重视,自暴自弃贪了一次,便一发不可自拔了。等那些皇上亲近的大臣一个个地去了,不中用、力不从心了,他也掌握了实权,但已经不想做当初最想做的事情了。有了尚书令的实权,他更加的有恃无恐了。原来那个拥有赤子之心的他已经早你不见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他又看了成熟稳重的罗鸿阳,笑了一声,也不知道这个年轻人能在权力的漩涡中坚持多久。
“轶白,好好照顾家里人。”尚书令对着徐轶白道。
“父亲,你……”徐轶白震惊地无法说出话来,他从来没想到耐心教他做人,好好为官的父亲竟然是一个大贪官。
尚书令为没话说了,只是去拍了拍徐夫人的肩膀:“我对不起你。”
徐夫人泣不成声。
尚书令把抓去了监狱,择日凌迟处刑。至于徐家的其他人,贬为庶民,流放石州,徐家子弟三代不能参加科举出仕。
徐家马上就要贴封条了,徐家的东西全部收进国库,许昭旻走近徐轶白,塞了一把银票给他:“这些你着,去石州路途艰难,还要安置,花费不少,你到了那儿用剩下的钱做做生意,那里海运发达,利用好了,可以把日子过得很好。你是读书人可能不大看得起做生意,但是你想啊,士农工商都是过日子,过得好就行了,别想不开。你母亲,妹妹,妻子都指望你了。”
“旻姐……”徐轶白一脸诧异,“我不能收你的钱。”
“矫情什么啊,你需要的。你要是实在不想要那就当我借你的,等你到石州,挣到了钱再还我。”
徐轶白看到抱着对方哭泣的母亲妹妹两人,还有身边担忧地妻子,捏了捏手上的银票,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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