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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他不费吹灰之力地移开她最后的抵抗,炽热地身体覆上她的。他们年轻的身体紧密地贴合在一起,紧到没有丝毫间隙,他们肌肤相贴的地方,布上一层细密的汗水。
他单手将她的双手束住,微喘着俯视着她,水雾迷蒙的眼里闪过一丝清明,他一字一句地宣告:“以沫,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他分开她的双腿,紧绷的腰肢挤进她双腿之间。他俯身吸住她的唇,柔软的舌本能地往她嘴里钻,生涩而急切地要与她纠缠。
以沫的身体渐渐往下沉去,口腔里的熟悉感觉让她想起很久前的那个夏夜,她圆睁着眼睛在记忆里打捞这份遗失的记忆,身体渐渐失去最后的反抗力量。
一股撕裂般的疼痛从她身体里传来,她压抑地轻哼了一声,死死地咬住了嘴唇。
他用力地与她缠绵,力度像是要将她贯穿,周围的温度像要将他们全部融化,以沫下意识地抓着他的腰身,双眼迷离地望着天花板,她的眼前出现一片幻象,像是他们在被什么融化、重塑,然后变成一个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新个体。
这个奇趣的想象,让她不再觉得羞耻、罪恶,痛苦渐渐消失,她平静地承受着他,那长久以来的孑然一身的缺失感,像被什么瞬间填满了。
*
没有开空调的房间奇热无比,已经安然睡去的辜徐行紧紧抱着异常清醒的以沫,她缩在他怀里,将自己蜷得像母体里的胎儿。
她一动不动地看着窗外的天,什么都没想。一个晚上的时间固然不长,但是这样数着它的分秒流逝,又会让人生出隽永的感觉。
凌晨四五点的样子,窗外下了一场雨,雨势来得很急,去得也急。小时候,爸爸告诉她,这叫过云雨,雨随云至,云过雨停,就像很多人的相逢分离,来的时候叫人不知所措,去的时候没有征兆,不留丝毫痕迹。以沫觉得这场雨一定有什么意蕴。从她爸爸过世前开始,她忽然固执地相信,这世间的诸事沉浮其实都会有一些很宿命的预兆,只是不为人发现而已。
她正如是想着,辜徐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舒缓的钢琴声在此刻听来异常洞心骇耳。
以沫悚然抓过手机,仓促地按下了挂断键。
身侧,他微蹙了下眉,不安地翻转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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