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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他们还是保持着那种微妙的三角关系,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以沫是看不懂他们了,她也不想看。
那年3月,辜振捷的调令下来,他先一步去北京军区就职。
徐曼则留在聿城,一面陪辜徐行迎接高考,一面准备举家迁去北京的事宜。
家里的东西分批次地在往北京运送,贵重值钱的已先一步送走,而那些不值钱的零碎自然是能丢就丢。
等到四月里的时候,该搬走的都已经搬走了,甚至连辜徐行收藏的所有航模都送去了北京,只有以沫房间里的东西,一点也没有动。
哪里又会有人关心她的东西重不重要呢?
一种苦涩的不安从以沫心底滋生出来,她有一种预感,也许有什么格局就要被打破了。
随着她的不安日益以增,一场更大的灾难降临了。
是年5月,随着首例SARS病患被报道,一场肆虐全球的“非典”气势汹汹地袭来。
那段时间,整个一中里都弥漫着84消毒水的味道,课桌上、垃圾桶里到处可见非典预防知识传单。学生们都人心惶惶的,无心学习,有些胆子小的学生甚至要求家长向学校请长假。
然而,受影响最大的自然是还有一个月就要高考的高三学生,他们既要抵抗高考临近的压力,又要在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袭来的病魔前忐忑度日。
生活和出行的巨大不便波及到了每个人,由于北京是重灾区,徐曼不得不停下搬家工作,并且日夜担心在北京的辜振捷。
在这样的大环境下,那年的高考来得不声不响,甚至有些灰头土脸。
高考前夕那天,一中给全校学生放了三天假,一来是给高三考生腾出考场,二来是避免不必要的喧嚣吵闹。
高考开考的那个早晨,以沫醒得非常早。
她睁着眼睛想了一会儿,默然起身,穿好校服,戴上口罩出了门。
以沫到一中时,四面人山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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