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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了吗?”
其实不用徐曼提醒,辜徐行也不会再去那个院子。
在他年幼的心里,从此多了一个禁区,那里住着一个叫做宁以沫的女孩,是他永远也不想再去面对的。
“陀螺”事件后,辜徐行变得越加孤僻。
过去他也羡慕别的孩子意气风发,三五成群,为了不动声色地融入他们,他时经常抱着羽毛球拍坐在广场上,等人找他打球。
那件事以后,他将自己与外界彻底隔了开来。路过人群时,他都会低头匆匆走过,他怕遇到那个小女孩,也怕从别人眼中读到和那件事相关的讯息。
他强迫自己忘记那件事情,可有些事情,越想忘记反而会记得越清楚。
每当他坐在钢琴前,看着灵活的十指在琴键上游走时,他就会想起有个无辜的小女孩因他的傲慢霸道,留下终身残缺,内疚感便会像蛇一般钻透他的心脏。
一个低气压的午后,他独自坐在家里弹钢琴,弹的是一支刚上手新曲子,其中某个篇章十分沉重暗涩,指法也特别难,他反复弹了很多次都发出那种蹩脚的声音,烦躁的他猛地从钢琴前起身,将左手大拇指放在琴键上,放下重重的琴盖,狠狠往拇指上压去。
直到拇指上传来锥心的疼痛,心里那股躁乱才渐渐服帖了些,他缓缓松开琴盖,站在光线暗沉的琴房里无声的啜泣。
那是辜徐行经历过的,最难熬的一个春天。
再见到宁以沫,已是时序入夏。
那是个黄昏,辜徐行和徐曼正在客厅里看电视,刚出差回来的辜振捷大笑着从院子外进来,怀里抱着一个正在玩泥巴的小人儿。
“告诉伯伯,你准备捏个什么?”
小人儿糯糯地说:“我要捏个坦克。”
“哈哈,好,捏个坦克,我们一起打坏人。”
辜徐行“腾”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眼神戒备地望着爸爸怀里那个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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