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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桓喉咙有些发紧,他连忙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艰难地将自己的同声传译工作进行了下去。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褚桓沉声问面前的巫师,“你的意识为什么没有被吞噬呢?”
巫师沉默了一会:“可能是因为我心里只剩下了‘回去’这一个念头。”
这个说法与守山人长者的话在某种程度上不谋而合,褚桓听了默默地点了点头。
一个人当面向另一个人请求将自己的脑袋砍下来带走,褚桓无法想象这种执念,但不妨碍他有一点触动。
“好。”褚桓说。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自己话音落下的时候,那蜡像一样的巫师石头一样的脸上卷过了一点微末的笑意。
鲁格举手下劈,干净利落地砍下了巫师的头,就在他身首分离的那一瞬间,巫师的身体从脚到脖子,完完全全地化成了一滩粉末。
他死得不能再死了。
鲁格拎起巫师的头:“走吧。”
他们好不容易绕过了那座可怕的山谷,又要往回返,一想起那山谷中浓稠得化不开的空气,就顿时有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悲壮感,好像命中注定绕不过去一样。
好在返回的原路上除了略废脚程之外,没再出什么幺蛾子。
褚桓边走边说:“刚才跟巫师聊的几句话,我其实还想起了另一个疑问——我听巫师的意思,绝大部分人被吞噬的时候,几乎都是没有意识的,他们好像都来不及反应,他们为什么事先不跑?”
南山想了想:“也许是来不及,他们不在神山附近,‘它’来的时候,连阻挡一阵的屏障都没有,等人意识到的时候,可能已经被吞噬了。”
褚桓:“那关于陷落地的传说都是怎么来的?”
假如知道某件事的人都死光了,那么这件事又是从什么地方传出来的呢?
几个人都是一愣。
褚桓接着说:“所以我在怀疑,当年肯定有人不知用了什么方法,从陷落地里逃脱过。”
说话间,他们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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