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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肉烧焦的气味立刻冒了出来,他的表情剧烈地扭曲了一下。

而同时,守山人的血肉仿佛是某种燃料,让那原本摇摇欲坠的火苗又颤颤巍巍地活了过来。

周围阴冷的风盘旋了一圈,而后倏地散了……好像从未起过一样。

一切发生都实在太快,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南山的胸口上已经留下一道可怕的烫伤,中间焦黑,四周都是水泡。

褚桓头皮一炸:“我操!”

他一把拽过权杖,随手塞进鲁格手里,心疼得直哆嗦:“你……你……你不疼啊你?”

南山侧身挡了一下,对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别看了,先走。”

褚桓脸色阴沉,一言不发,不由分说地捉住南山的手腕,强行将他按在一块石头上,翻开他腰间的医药袋子,找了半天,泄气地发现自己一窍不通,于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问:“哪个是烫伤能用的?”

南山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出声,先被褚桓堵回了一半:“少跟我废话,告诉我哪个能用。”

南山像一条被教训了的大猫,心里惴惴,眼神却显得十分无辜,一家之主的气概不知丢到了哪个爪洼之地,也没敢反抗,老老实实地伸手指了指一个小瓶子。

袁平站在一边,认为自己既然暗搓搓地把褚桓当朋友,应该有所表示,他纠结了半天,好不容易决定放下面子,站个队,慢半拍地给褚桓帮了个腔:“对啊南山族长,前面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你还是先把伤口处理好吧,磨刀不误砍柴工嘛。”

谁知褚桓正在起头上,丝毫没领他的情,头也不回地送给他一句:“用你废话。”

袁平:“……”

鲁格在一边守着权杖上的火光,凉凉地说:“谄媚得太晚了。”

褚桓绣花似的处理着南山胸口的烫伤,不可避免的,还时不常的会弄疼他,不过南山一声没敢吭,一边咬牙忍着,一边抬头望向来路的方向——尽管那有山头挡着,他什么都看不见。

南山一想起族人们还在山门中,在四面楚歌中的唯一一片安乐土上,尽管看不见摸不着,但心里仿佛总是有底气的,像身后有一片厚实的盾牌。

除了族人,对南山而言,让他安心的还有始终在他眼皮底下的褚桓。

他只要看得见褚桓,就觉得即使身在刀山火海,心里也是波澜不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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