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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的嘴唇张了张,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吭声。
沈槐觉得那种疲惫感又把他往下拽了一把,他只有攀住任垠予的背,在任垠予耳边说。
“不是要吃我么?”
任垠予勒紧了他。
“不甜就不吃了?”
任垠予吻了吻他的颈侧,像以往任何一次,服从他。
沈槐感觉到任垠予的手从他的上衣下摆摸进来,揉捏他的腰和胸腹,而后任垠予的手往后去了,沈槐想把腿抬起来圈住任垠予的腰,但奈何酒精摄入过多,实在没力气,他就抓一把任垠予的头发,吩咐道:“给我翻个身,从后边来。”
任垠予心领神会,一手掌着他的腰将他推成侧躺,大约是这个动作太过顺利,让任垠予觉得沈槐柔软乖顺得不似平常,压抑许久的掌控欲,和这段时间积累的某种接近于委屈的情绪,让任垠予手下不由重了几分,当沈槐的丝毫不抵抗的肌肉在他的指尖被挤压出饱满而色情的弧度,任垠予控制不住了。
沈槐被三两下脱了个精光,任垠予捞起他的一条腿,伸手插入他,急躁地扩张,沈槐觉得有点儿疼,但他没有制止,很奇怪,也许是酒仍旧解不开他的自责,他需要疼。
任垠予把手指抽出去,换了更疼的东西进入他。
沈槐的眉毛虬结一团,他突然意识到,不仅仅是自责,他还需要任垠予来开解别的,别的什么?
恐慌。
沈槐闭起眼睛,地灯的光映在他的眼皮上,任垠予在他身后喘息,他却觉得自己还在往下沉,又黑又空,五感都在消失,有好多东西在他被酒精搅混的脑海中闪过。
沈珂在新闻发布会上疲惫的脸,林修通红的眼眶,爷爷近乎枯槁的叹息,还有任垠予,任垠予。
任垠予对他说过的所有甜腻的话,和那一闪而逝的怨恨的眼神。
身后的人突然停了下来。
任垠予的手伸到前面来,摸到他的毫无反应的下身。
“你没硬。”
任垠予说,声音冷冷的,像一支刚从地窖里拿出来酒,又冷又硬。
沈槐睁开眼睛,把任垠予的手拉开,撑住床一起身,任垠予就从他身体里滑了出去。
“不做就走……”
任垠予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沈槐没扭头,他不知道现在自己脸上是什么表情,任垠予已经说他看起来快要哭了,操,他要是真哭了怎么办?
沈槐这么想着,身后却传来了哽咽声。
不是吧……
沈槐回过头,看到任垠予低着头,眼泪吧嗒吧嗒掉在床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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