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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上挂着的毛巾垂下抚到应禹,正在睡梦中的应禹脸上一痒,突然伸手抓住毛巾两端尾部往下扯。
粗糙的毛巾被猛然一拉,婺礼直觉后颈火辣辣的痛,为了避免死于醉鬼绞首,配合着应禹的动作而低着头沉下腰。
但重心失衡,婺礼这个怪异的姿势坚持不到半分钟就宣告失败,几乎是以“砸”的速度落地……噢不,砸在应禹身上。
婺礼鼻子直直撞在应禹的肩膀上,瞬间眼前一黑,鼻腔涌上一股酸涩的腥味。
“……嗯?”
虽然鼻子很痛,但好消息是,应禹松开了毛巾。
坏消息是,应禹醒了,而婺礼一时间难以解释自己为什么压在他身上,还流着鼻血。
这场面怎么看都很糟糕啊!
第6章 34-37
34
应禹半睁着眼,肩膀、手肘、腹部、大腿的疼痛感觉刺激着他逐渐清醒。后脑勺贴着冰冷的地板,有种酥麻的痛感,不用摸也能猜到肿了一个包。
婺礼一手撑着应禹脖子左边的地板,一手抓着沙发借力起身,见应禹还赖在地上一脸茫然,暂时没有起来的意思,他捂着鼻子去找医药箱止血。
应禹迷迷糊糊地爬起来,酒劲还没过,刚站起身便东倒西歪地跌坐在沙发上,身上被婺礼撞到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
婺礼匆匆堵了一团棉花止住鼻血,提着医药箱过来,伸手在他耷拉着眼皮的面前晃动:“你还好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应禹哀怨地抬起头,定定地盯着婺礼,半晌没有说话,像在脑海里组织语言,然后嘴唇轻动,婺礼紧张地注视着他,生怕他醉酒难受要呕吐,而应禹两片薄唇分离得越来越远,最后好像在做口腔检查一般张开嘴巴,打了个呵欠,重又闭上眼睛。
这个呵欠看得婺礼嘴角抽搐,看样子应禹还没睡够,于是婺礼半哄半骗地把他拉起来拖到房间的床上。
应禹后脑勺一沾到枕头又被痛醒了,眼睛对上婺礼塞了棉花的鼻子。
这个痛感,这个伤势……
“我打你了?”
“没。”
“你打我了?”
“没。”
“我们打架了?”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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