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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又说道 :“现在才发现,原来我在自欺欺人。”

  陆成凤偏头看向另一边,沉默着不说话。

  钟葉一字一句地说 :“我不会去见你家人,你告诉他们,我和我妈妈不会解释的,我们会公开这个真相。”

  陆成凤猛地抬头看她。

  她忽然攥紧钟葉的手腕,眼睛直直地盯着她,嘴唇嗫嚅了一下 :“钟葉,别这样,你这样会毁了我爸爸。”

  钟葉看着她,忽然问 :“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汉语言文学吗?”

  陆成凤整个人忽然僵住。

  钟葉盯着她的眼睛 :“我妈妈只是一个小编辑,她写的真相永远也发表不出来,还有什么比这更残忍的?”

  “所以,我这个女儿来帮她。”她的话铿锵有力,“五年,十年,亦或是二十年,总有真相大白的那天。”

  陆成凤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眼里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请求 :“钟葉,算我拜托你,那件事不能公开,我不能失去我爸爸,那次事故后,他的记忆就出了问题。”

  钟葉愣住 :“什么?”

  陆成凤低下头 :“他一直以为那份报告是他一个人写的,你爸爸去世,他很惋惜,但他并不觉得他做错了什么。”

  钟葉极其愤怒 :“所以,他觉得我妈妈一直在无理取闹?”

  陆成凤沉默了。

  钟葉忽然觉得陆家的人真可笑,她淡淡地说 :“像你们这些的人,只会为自己的利益着想,一开始,谎言是为了骗别人,但到最后,却连你们自己都相信了。”

  “无论我说什么,我妈妈说什么,你们现在都会觉得是我们有罪,是我们斤斤计较,是我们太小心眼。”

  钟葉看着她,一字一句 :“明明,我们才是受害者。”

  清凉的微风从湖面刮过,拂起了一圈圈涟漪,学校里散养的白天鹅优雅地梳理自己的美丽羽毛。

  岸边,有不少学生在拍照。

  学生后面的小道上,忽然出现了乔息的身影,他似乎在找什么,一会儿四处张扬,一会儿低头看手机。

  钟葉这才想起。

  自己手机落在了寝室。

  找证据

  她不愿意再跟陆成凤多待。

  便什么也没说,朝着乔息相对的方向小跑过去,乔息一抬头,也看见了她,同时看到了她身后的陆成凤。

  但他并没有多问。

  “对不起,我手机忘寝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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