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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僵硬的。姜柏菀的口中还带着丝丝缕缕的酒气，但是并不难闻。那股气息随着姜柏菀的呼吸，一口一口喷吐在季辰的脸上鼻尖，季辰无意识地咽了口口水——他原本头脑清醒，此刻却觉得，自己可能也要醉了。

　　姜柏菀根本没有察觉到季辰的心猿意马，她现在还在努力地辨认着面前的人，这人给她的感觉十分的熟悉，但依旧辨别不出来。不仅认不出人，他还在摇晃。姜柏菀不耐烦了，伸出手来直接扶住了面前人的脸：“别晃别晃，让我看清楚了。”

　　季辰被姜柏菀的手按住了脸，更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面前的小姑娘越凑越近，距离也在越缩越短，季辰想要往后退，却被姜柏菀牢牢地扶住了头，不准他后撤，姜柏菀口中还在嚷嚷着：“别动！我要看清楚是谁！”

　　最后姜柏菀的额头已经抵上了季辰的额头，她直视着季辰的眼睛，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在酒精的作用下，看起来迷蒙却又水汪汪的，那眼神似乎能看到人的心里去。季辰呼吸一滞，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是好。

　　姜柏菀靠着季辰的额头，面颊滚烫。她嘿嘿地笑着，似乎终于认清了面前的人是谁：“季辰，原来你是季辰啊。你怎么不早说呢。”

　　季辰又咽了口口水，他喉咙干涩，声音嘶哑：“……看清楚了，就松开我吧。”

　　“不！”姜柏菀断然拒绝，“我不松开你！你是财神爷，松开了就不见啦！就要回到天上，回到书里面去了。”

　　季辰原本因为姜柏菀的举动而迷糊的头脑，在听到了这句话之后，突然反应了过来。他不动声色地握住了姜柏菀的两只手，将它们给拉了下来，最后摆在了姜柏菀的膝头：“为什么我会回到天上，回到书里面？”

　　姜柏菀并没有意识到季辰在套她的话，她哈哈傻乐了一会儿，然后伸出手来拍了拍季辰的面颊：“因为你不是真的呀。”

　　“全都不是真的，全都是虚假的。”姜柏菀豪迈地挥着手，“只有钱是真的！钱能买到的东西也都是真的！”

　　季辰没有听到自己想要听到的答案，略微有些失望。他想要站起来，姜柏菀却又重新捧着他的脑袋，朝着他凑了过来：“季辰，季财神，你为什么这么有钱，你们当总裁的为什么都这么有钱啊。”

　　“……只有我很有钱。”季辰顿了顿，淡定地说出了这句话。

　　姜柏菀愣了一下，旋即气愤地看着他：“你这个人真不要脸，我要代表月亮惩罚你！喝呀！”

　　季辰一愣，他脑中一下子就想起了当时在拍综艺的时候，姜柏菀那突如其来的头槌。然而现在躲也已经来不及了，季辰赶紧闭上了眼睛，想要掩耳盗铃。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反而倒是脸颊上被一个柔软的东西碰触了一下。略微有些湿乎乎的，但是触感很好，也并没有一触即分，那种感觉在季辰的脸颊上停留了一会儿，才消失不见。

　　然而季辰已经整个人都停运了，他猛地睁开了眼睛，就看到姜柏……菀已经松开了他，正坐在沙发上对着他傻笑。

　　季辰僵硬地抬起手来，摸了摸自己的面颊，在意识到姜柏菀刚刚做了些什么的时候，季辰只觉得自己的一张脸，怕是要比面前的姜柏菀还要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