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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连带着亲族都被耻笑,抬不起头来。
可是她一脸的与有荣焉,君怀远真想把酒杯扔她脸上。
“学问没学好,男女之事倒是一点没耽误。”他伸手解下了二人连结的一角。
“这、这人生来不就是为了让自己高兴的么。”
君怀远凑近了,看向她的眼睛黝黑黝黑的:“道不同……不相为谋。纵然人事变迁,可有些事是不会变的。”他想了想,摸了摸人卓低垂的脑袋瓜,“好自为之。”
君怀远的表情带着不可言说的痛苦和悲伤。
“我去外室睡。”他站起身来。
人卓赶忙狗腿拦住他:“别,还是我去。”还没等他反应,就飞快的抱起被子溜达到外室的榻上蒙头睡去。
第二天进来伺候二人洗漱的仆人看到这样,纷纷摸不着头脑,这对新人这是闹那样呢。
人卓笑嘻嘻的坐起来,“没什么,里面热我就出来睡了。”然后她眉毛一竖:“谁要敢乱说去,我就把他发卖了。”
众人神色一凛,不敢再多看,分别伺候他们两个洗漱了。
君怀远一身常服,站在廊下看着下人将他的东西搬到司徒府的一角的院落里,这些箱子里,大部分都是书。原来那个童儿长高了些许,在一边来来回回照看着。
人卓立在一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的脸色,看着心平气和神色如常的样子。
“您要是有什么需要,尽可以跟梁管家说,她办事最周到了。”
“你我同朝为官,我还靠着你不成?”君怀远不冷不热的说。君怀远的门生满朝都是,包括她自己,人卓搔了搔脑袋瓜,没准自己还得靠他呢。
“也是也是。”她尴尬的笑笑。
君怀远在那院落临街的地方,开了一个门,各过各的。
人卓不敢打扰,只时不时派人给他送些东西,聊表敬意。
京城的人都说,这京兆尹堂堂一个四品官,见了她的君姓丈夫,就像老鼠见了猫。
这日树叶渐黄,微雨绵绵,街上行人都不多。
人卓等在路上,梁枝为她撑着一把青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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