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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怎么他做什么都那么吸引人呢?
岁岁歪歪斜斜的披着小袄,扶在门扉前看那个身披银甲的男人舞动长刃。她能看出,他的每一招一式都不炫技,是最朴素纯粹的杀敌克制之招,就和她父亲一样。
苏鹤行挽了个剑花作为收尾动作,施施然站在清冷的小院中。他已经重新披上了昨日的铁鹰银甲,更显得宽肩窄腰,修长的腿笔直而有力。衬得那本应超凡脱俗的身姿寒峻而挺拔,冷冷的散发着寂灭气息。
赶紧转头取了新棉布抵过去,苏鹤行淡水色的眼睛一闪,接过了她殷勤送来的面巾擦拭,那洇湿漾在额间的垂发没一会儿就恢复了原本的蓬松干燥。
与此同时岁岁臂上一沉,原来苏鹤行将那把烁着森然冷光的角弓丢给了她拿住。
角弓很沉,但岁岁接住了,只微微踉跄一下。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月色般的银亮甲片迎着阳光翻飞而起,仿佛虚空中卷起的一道雪浪。苏鹤行投来赞许的一眼。那把角弓虽然看来轻巧,其实是把重武,想不到这个小天奴居然能双手托住。
“出去用早膳。”苏鹤行的声音浅淡冷情,仿佛昨日和她半夜缠绵的不是自己一般。
岁岁赶紧点头,托着那把角弓慢慢随苏鹤行一路走到了庄子的饭堂,她忍耐着腿心里的不适,尽量走得没有端倪。
所有的士兵都起了,他们已经分成几个纵队乖乖站在饭堂门前等候苏鹤行检阅。
庄子里的老奴们也都起了,同样站在饭堂门前等候差遣。他们的模样都有些局促不安,因为主子昨夜突然驾临,他们居然没有出来迎接,简直是活的不耐烦了。都怪这个天奴,谁叫她不叫醒自己的!想到了这里,这些不识好人心的老奴悄悄递了个白眼给岁岁。
目不斜视的苏鹤行经过了人群,在岁岁的周到服侍下用了老奴们早起做好的餐点。
苏耀也起了,他正领着那三百士兵站在队首。眼睁睁看着昨天的那个小女奴服侍主子前主子后。虽然明知道她也是主人的奴隶,但那个殷切周到样叫人莫名不好受怎么回事?
因为苏鹤行奉行的是食不言寝不语,除非必要,用膳时自然也是没有人敢和他搭话的。等到他优雅而利落的用完了早饭,金乌也慢慢偏移了照射的角度,扔下筷子他便往外走去。
由头到尾没对一直在伺候自己的岁岁说上一句半句,就像这个人完全不存在一样。
她不敢追问一声半声,做好她侍妾的本份才是正理。可那双好看的眼睛却像是被寒潮侵透了,凉沁沁的水汪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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