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域微微睁眼,浅笑望我道:“既是王牌,岂可轻易亮出。”
“就算借不到兵,也总有别的办法!为什么你们两个这么默契想到了一起?”我如今问不了雷念,便只能问域。
域略一歪头,笑的格外温柔,“瑚儿,你直至今日仍不明白,你已是玄苍的女帝,你想做的事,便是圣意,是圣旨啊。”
闻我倍觉错愕,“我?我并未下令……”
“呵呵。”域笑着抚摸我的脸颊,“瑚儿,你怕是不知道,你的神情举止,无一不代表着你的命令。”
……
域从不出伤我,直至今日今时,他的一句话,却让我在这个世界建立的自我瞬间坍塌。
什么是帝位,什么是权利,我根本对此一无所知,在我模棱暧昧的暗示之下,一定会有人去赴汤蹈火也要完成我的心愿,或者,用尽心机投其所好变成我的牵绊。
我本以为我与这个世界毫无关系,现在我有了两个孩子,有了域的陪伴,今天过后,我和雷念也是再也理不清了。
人活在世,谁又能独善其身,若非心意已决,作为女帝,我绝不应该被人看出端倪,给人可乘之机才是。
是我的错,是我错了。
不知过了多久,卧房里总算安静下来,皓渊一派慵懒从屋内走出,见我坐在院中却并不意外似的,笑看我的眼神,分明就是挑衅。
我对皓渊笑笑,又对侍卫说:“贤阳宫是本帝赐给贤王居住的宫院,辰王挤在此处不妥,去将先皇的盛乾宫收拾出来,今后便做辰王爷的寝宫使用!”
侍卫领命后,皓渊对我邪佞一笑,饱含鄙视怜悯。
一个弱国的可怜皇帝,要将他帝衡摄政王当父皇来供着,被他占了自己的夫君的身子还要笑脸相迎——这足够天下人鄙夷耻笑的了。
我却只能咬牙忍了。
曹侃进屋后又出来,说是他随身的伤药不够用,问域有没有带。域本就有随身带伤药的习惯,便取了药瓶给曹侃。
等到曹侃又出来,他对我抱拳道:“主子知道陛下来了,请陛下进去。”
域说:“你独自进去吧。”
我点了头,打开房门,走到榻旁,闻到一阵药味里夹杂着男性特有的体味。
见雷念面无血色躺着,我坐到他身旁强撑着笑问:“死不了吧?”
雷念竟笑出声来,“呵……死不了的……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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