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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以时日,那还得了?
赵郁必须得死!
这药是孟溪亲自交给他的,据说一旦入喉,无药可救。
酒壶是特制的金壶,把手处自有机关,轻轻一拨,倒出来的就是无毒的酒,再轻轻一拨,倒出来的就是搀有剧毒的酒。
赵郁眼波流转,看了看心不在焉端着酒盏仰首饮下的赵翎,再看看正满是慈爱看着自己的福王,作势欲饮,忽然又收了回来,稚气一笑,闪电般伸手把福王手里的赤金莲花盏夺了过来,而把自己手里的赤金莲花盏塞到了福王手里,口中道:“父王,您的酒盏里飞了一个小虫子进去,您就饮儿子这盏吧!”
他说着话,端起手中福王的酒盏,伸手倒在了楼下的运河里。
福王:“......”
他也反应很快,含笑道:“阿郁真孝顺!”
福王作势欲饮,手却一歪,酒盏里的酒液瞬间倾倒在了地上——地上铺着大红地毡,碧青色的酒液落到大红地毡上,并没有立即渗进去,沾上酒液的那处大红地毡,瞬间变成了黑色。
福王若无其事地抬起皂靴踩了上去,把那点痕迹严严实实遮住了。
赵郁似乎没有看到一般,把酒盏放在了那送酒小厮手中的托盘上,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送酒小厮的颤抖。
他眯了眯眼,若无其事看向福王。
赵翎这时候也觉得气氛有些不对了,正要说话,却被福王打断了。
福王又指着一艘正从北驶来的大船道:“看,这样的巨船,也就咱们大周有了!”
赵郁盯着那艘从北而来的大船。
大船越来越近,五层的船楼,每一层都有层层叠叠的红漆雕窗。
赵郁的眼睛忽然眯了起来,一直盯着第三层最中间的那个红漆雕窗,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福王也在看那艘大船,眼神格外的慈祥,絮絮道:“阿郁,阿翎,你们都大了,孤也觉得自己老了,该好好歇歇了,孤准备造一座这样的大船,以后泛舟海上,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月台这么大,他穿的是青色锦袍,世子赵翎穿的是绛色纱袍,只有赵郁穿的是月白纱袍,腰围玄玉带,目标明显得很。
赵郁整个人紧绷着,脸上还留着些方才笑容的遗迹,可是整个人紧绷着,如同狂风骤雨中的孤峰,又如即将离弦激射而出的箭。
在福王絮絮叨叨的说话声中,赵郁清晰地看到那个窗口被人轻轻推开,片刻之后,他看到了玄铁在阳光照耀下瞬间的闪光,
几道弩=箭闪电般激射而出,对着月台上的赵郁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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