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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永永远远地留在了生命终止的那一天。
“你……?”
突然,伊诺克听到了一道沙哑的声音,仿佛巨石磨过沙岩。是那个有着深棕色卷发的人,偏离了原本的路线,直直朝伊诺克走来!
“外面,的人……?”那人瞪大双眼,死鱼一样的瞳仁不自然地转动着。他咧开嘴,好像是要做一个笑的表情,肌肉却只是怪异地扭曲着:“求求你……带我,回去……离开……开,这里……”他费力地说着话,伸手向伊诺克抓去。
伊诺克眼皮一跳,却不动,只是看着那只手颤抖地伸向自己。
蓦然。
“蔼—碍…呜……呜呜……碍…”那人长声惨叫,双眼用力地瞪着虚无的远方,双手在脖子周围死命挣动,仿佛被什么扼住,不能呼吸。
一阵寒流划过脊背,伊诺克又感到了那种让人熟悉的东西——粘稠的,黑暗的,窒息的,封闭的。他转过头,发现原本各做各事的人都停了下来,用一种虚无却可怕的目光盯着这里——确切的说,是盯着那个有着深棕色卷发的人。
人们张着嘴,无声地说着什么,眼睛渐渐变成两团虚无的黑洞。
有着深棕色卷发的人嘴越张越大,身体像麻绳一样缓缓扭曲——越拧越紧,越拧越细。最终,化成了一股粘稠的灰色雾气,匍匐在人们脚下。
伊诺克终于想起那股让人厌恶的熟悉感:绝望的,苦闷的,窒息的
——对死亡无力的拒绝与诅咒。灰雾飘过脚下,好似那个被束缚灵魂的悲叹。
曾经,他不觉得他死了。他只是很平常地走在每天回家的路上,期待着那扇属于他的泛着橘光的窗户——那里面住着他的妻子,还有两岁大的儿子。他不停地走着,是那样急切而欣喜,却总也到不了家。他有些不安,却不愿去细想。
他害怕。
他隐隐觉得有件事一旦想起,就再也无法挽回——一切的一切。
于是他宁可持续这样的生活,仿佛生活本来就是如此。
行走,思念,期待,失望。行走,思念,期待,失望。行走,思念,期待,失望……他觉得只要想着即将见到的妻儿,就能继续下去。
他不停地走着,却渐渐想不起回家的路;他不停地思念着,却渐渐想不起妻儿的脸。
他正被慢慢地腐蚀。
也许有一天,他将不知道他为什么在这里,也不知道他将去往何处。
他终于开始害怕,可是他别无选择。
但是……也许……也许那个不属于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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