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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义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单眉一挑,「你对君房用情至深,任是我这样的粗人都看得出来,但是……为何不让他知道?」
狼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抱著酒坛子喝了一口,用袖子抹了下嘴,然後将酒坛递还给杨义,「人妖殊途,君房一心求学问道,想来不日便能飞升成仙,到那时凡尘世俗於他更如浮云……况且,他也根本不会动情。」
照著他的背脊一掌拍了下去,杨义语气里有些怒其不争,「我真搞不懂你们,是人是妖这很重要麽?若是我,碰到了喜欢的东西,就算是用抢的,也要先把它弄到手再说。」说完咕咚咕咚地灌了几大口下去。
狼好气又好笑地摇了摇头,「知道的人知道你是大周的镇远大将军,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哪个山的山贼头头。」这样讽了他一句,从他手里取过酒坛,「但是,他是人……」
「那就更不能放弃了!」杨义劈手又将酒坛子夺了过去抱在怀里,「人生在世,好不容易有个能让自己付出真心去喜欢的人,若是错过了,别说这辈子,也许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可能再碰到了……」
杨义一席话,字字如刀,狠狠地刺进狼心底,直刺到他的痛处,痛彻心扉。
手枕在脑後躺了下来,头顶上,星沈碧落,月色清明,一如他的清冷无欲,又想起他被情欲迷乱却仍然清明的眼神,只觉自己真的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他们,只此一生,再无来世……
又或者,连这一生都是错身而过,自己终究只能在远处看他,任情潮炽热,直至将自己焚烧殆尽。
「只要我记著他就好……」他声音很轻地喃了一声,只有他自己听见。
张君房刚到郡守府那会几乎就是被软禁在暖阁里,初时是考虑到春寒料峭他连半条命都没有,季怀措和大夫都不允许他出来。後来伤势渐愈,季怀措见他每日里除了运息调理就是隔窗凭栏,几乎能把窗外那几棵树盯出窟窿来,看著觉得可怜便有些於心不忍时常陪他在郡守府的园子里走走。
只是北方建筑只讲大气,不若南方园林那般精致幽雅,几圈兜下来,张君房宁可待在暖阁里试试到底能不能将树盯出窟窿来。
别人不了解,看著他从圆嘟嘟的小不点一点点长成人模人样的季怀措心里再明白不过──那厮其实野得很。
春风拂面,万物尽长,恰是纸花如雪满天飞,而那两个人,淡漠青衫,锦衣如雪,此时却是混在一堆孩子中间。
「君房,你那样是飞不起来的……」话音刚落,就见好不容易上了天的风筝跟著忽悠忽悠地掉了下来,对方清眉微蹙,瞪了他一眼。
季怀措跑去将风筝捡回来递到他手里,「呐,若是再飞不起来,休要怪我说你笨了。」
那人一身青衫磊落,上绘文竹幽兰,青丝如墨在脑後挽成一个髻,只余几缕鬓发贴著脸颊随风飞扬,端得潇洒飘逸。只是道行高深的张真人,此刻似乎被这小小的纸鸢给难倒了。显然有些不耐烦,但是季怀措还在旁边指手画脚地说个不停,於是张君房两道细长清眉上的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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