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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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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想那许多年前,忍著悲伤与哀绝和余下的族人重振兴旺,而後独闯太清观准备一报血海深仇,却发现掌门早已换作他人。

人生在世不过百年,那些仇恨未解却已化作尘埃,纷扬散去,多少无奈。他也不是参不透这其中的道理,毕竟也有千年修为,历经劫难,看俗世沧桑,只是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一天。便想放手,只取回那个珠子就好,毕竟这本该就是北原狼族的东西。

静卧在榻上的人,气息匀畅,仍是睡得很沈。那一张素颜恬静祥和,两颊重晕微染,不似平日里那般不近人情的肃严端庄,却是多了几分柔软与媚色。看著看著视线不觉又落在那两片抿紧的薄唇之上,此刻因著酒水的浸润而透著淡若桃花的粉,那粉,粉得恰到好处,粉得淡雅而不豔。於是想起之前在醉花葶里的失态,不禁嘴角一勾。

罗纱低垂,烛芯闪烁,明灭摇曳的烛火下,两重人影交相叠映。

缓缓凑上去,在将要碰到时犹豫了一下,上一次是玩笑,或者说是改不掉的想要逗弄他的习惯,那麽现在又是为得什麽?

不得而知。

应了红绡的请求,从北原往燕京相助,半路上却是折去了太清观……

嘴唇相贴,柔软、湿润,尚残留著酒香醉人,辗转厮磨反复品尝著对方的甘冽,良久才分开来。

「啪」灯花炸响,如豆灯火在季怀措的眸子里跳了一下,映著点点光曜,幽远,深邃。伸手扯过被褥替他盖好,尔後才熄了蜡烛从他房间离开。

张君房一觉醒来只觉天旋地转,头痛欲裂,用力摁了摁太阳穴,不禁开始後悔不该学人家醉酒飞觞,肆意不羁。

用过早膳之後便向季坚告辞,季坚甚是客气一路将他送至门口。张君房本打算遁风而行,奈何宿醉未醒法力皆无,只好选择骑马代步。走了一截,才想起从醒来到离开都没见到季怀措。

像自己一样醉了一宿是绝不可能的,以他的性子该是又混到那种地方去了罢。

正这样想著,一抬头,却见前方一人一马英姿飒爽。那马是高头云骢,通体纯白唯头顶一簇银灰,筋骨精壮,甚是神骏。而那人,仍是一身银白的锦袍,披著件绣了银线的玉白大氅,衣袂飘风,发带飞扬,正控著云骢神态悠然地望向他这边。

张君房一挥马鞭,迎了上去,「季公子是来送君房的麽?」<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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