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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奥斯叹息，说道：“你的一切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我，我怎么会怪你罢了。”

他看向老妇：“我只需要你们的解释。”

莉莉卡说道：“没什么好解释的，魔王的子嗣至关重要。您只是想把她作为您的性奴，那我没权插手。但是涉及子嗣，您与她的仇恨又不可调和，为了避免她将来伤害您的子嗣，她不得不死。”

卡奥斯轻声说道：“简而言之就是去母留子吧。”

莉莉卡不作声，表示默认。

卡奥斯看了看手边摇篮里含着手指的婴儿。

他有着黑色的稀疏毛发，银色的眼睛，一眼便能看出是他的儿子。

“我利用了丽夏公主让她逃出魔宫。”莉莉卡说，“只要莲娜尊者在，孩子必能安然无恙的出生。而战士的尊严，必然会让她不能容忍自己活下去。”

卡奥斯摸了摸孩子的额头。

圆圆的傻气的眼睛，就不像他。还有这个傻乎乎的塌鼻子让他仿佛看到十五年前那个满鼻子雀斑的傻女孩。

“你做的很好。”

卡奥斯说道：“皇姐，你做的很好。下去吧，我有话和婆婆说。”

莉莉卡瞪大了眼睛。

她向莲娜递去了眼神，莲娜摇了摇头。

她只得心思重重的退了出去。

莲娜起身：“陛下，恭喜您。”

卡奥斯苦笑：“婆婆。”

“千百年了，恐怕这世上除了我，和魔尊者古斯塔夫，无人再知晓银瞳对于魔王的意义。”莲娜摸了摸小婴儿的脸庞。

“古斯塔夫已经死了。”卡奥斯说道。

莲娜点了点头：“他这一生最大的愿望是见到银瞳之龙再临，也是死得其所。”

卡奥斯闭上眼睛：“姐姐也好，莱尔哥哥也好，他们跟随我并不是因为知道我真正的力量是真的抱着为我赌上一条性命的想法，才跟着我。当初谁都可能成为魔王，除了我。”

他的声音哀切起来：“莱尔哥哥，已经死了五年了。”

“古斯塔夫不会那么容易死，他是被你的誓言杀死的。”莲娜说，“你不要责怪莉莉卡，当初在没有意识到自己力量就轻易许下了誓言，让她成为了你的劫数。”

卡奥斯抬起头：“婆婆，是你封印了淫纹的力量吗？”

“如果她打定主意离开你，那你就永远无法再找到她。”莲娜摇了摇头。

卡奥斯叹息着，摇了摇头。

“我曾经发誓，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我也要为莱尔报仇。”他说，“然而，其实真正害死莱尔的，是我。”

莲娜叹息道：“陛下听我一句劝吧，她已经知道一切真相，死了对她来说才是最好解脱。放手吧。”

卡奥斯握紧拳。

他走出了营帐，手一扬，从披风中飞出了一个金色的令章。

古代的金色咒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