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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八章

  与春望和青儿在一起的日子,似乎过得极慢。有了青儿的帮扶,抄手似的游廊也收整得愈发别致起来,这会儿小院中的早梅绽得正娇艳,他们三人在屋内烤火温酒,谈天说地,好生自在。

  眼见着屋外飘起小雪,有愈落愈大的兆头。

  “不和你们瞎贫,晾在屋前的腌菜还待我去收呢。”尔晴笑着对青儿他们说道。

  “尔晴姐姐,你在屋里,教我去就好。”青儿这些时日小脸红润不少,性子越发开朗,也越显出女儿家的娇俏来。

  尔晴连摆手,指着一旁的春望,“青儿,你可要在屋里盯好他,待药炉上的药熬好,定得亲眼瞧他喝下去才行。”笑着朝他二人交代。

  “你怎叫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管教起我来。”袁春望扁了扁嘴,自己不过是嫌新换的药方太苦,偷倒了几次,还每每都被她抓到现形,心里着实委屈。

  尔晴拿指头对着他点了点,威胁道,“下次若是再教我见到你偷倒,我就同张大夫说,换一剂更苦的方子,许能药到病除也不定。”

  袁春望听了只敢缩缩脖子,一旁的青儿见这番情形,一个没忍住憋笑出声来,被袁春望投来愤恨的一记眼刀制止。

  尔晴推门而出,北风是打了旋子的,伴着雪片刮在脸上如同生了刺一般,行至垂花门朝外一推。

  看到门口倏然立着的男人,二人皆是一惊,概是从没想过会在这样的情境下再次相遇。

  富察傅恒此刻面色不大好,干裂的嘴唇冻得发青,手里提着一条鲜活红鲤,与此刻他湿透的衣摆一同,显得更为窘迫狼狈。

  他心头狠狠地颤栗,有些青紫的唇动了动,心中的话太满,却不知该从何说起。喉间像是被什么死死堵住,连带着呼吸也不能顺畅,富察傅恒深吸一口气,吐出的每个字,都像是从那哀绝的心底远远传来,“……你们,还好吧?”细听之下,语气中似还藏匿着不甘与痛苦。

  沉默半晌,雪落一时无声,银粟玉尘欺上他紧锁的眉头,与她微颤的睫毛。

  尔晴从愣怔中缓过神来,抬脸,漾起浅浅的笑来,只是这笑的背后显出疲惫,“都好,都好。”同样的句子复述了两次,因为除此,她似乎再想不到别的话好说。

  “这,给你……”傅恒为掩饰心痛,慌忙递与她手中的红鲤,他想说边疆归来最想见的人便是她,想说经此一战他身受太重太重的伤,可他的命是只属她的,别的任何人也不能取走,他还想说,他曾听明玉讲起她平素好似是属猫的,爱极了吃鱼……只是心里想说该说的一切仿佛一时间都抛诸脑后,烟消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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