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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神飘忽了一瞬,良久才又继续开口:“死了丈夫的女人,难道还有人帮我埋尸吗?况且被埋在土里的那个人还是我的儿子。”
江盛丰的心沉到谷底,他面无表情的盯着她,又咄咄的拆穿她:“你一个人根本就办不到这些。一个人搬运尸体,挖坑,掩埋,隐瞒外人。每一个环节都面面俱到又这么久不被人发现,你一个人做不到。”
审讯室的空气里忽然静默了几分,她蓦地轻笑一声,像是在嗤笑眼前的人。而后又是一阵长长的咳嗽,剧烈的似乎把胸腔里所有的器官都要咳出来一样。
她顺了顺自己的呼吸,恢复正常后才又轻声道:“你根本就不了解一个走投无路的女人会产生多大的潜力。你也不会知道,她把孩子埋在自家院子里,就是为了惩罚自己。”
老天对她惩罚代价就是,夺取她最在乎的人。而她对自己惩罚的代价,是每天醒来就会看见被自己害死的儿子,就躺在那片土地下面。
她从来没有开心过,唯一开心的就是那天两人解了心结,儿子对她说:妈,你今天真好看。
人一生的幸福快乐也就那么多,享受完了也就没了,而她更是少的可怜。
从她产生要谋害别人的邪念那一刻起,老天对她的惩罚就已经开启了运作齿轮。从煮那盆花生开始,她就走上了一条阿鼻之路。
或者当时她没有在变成恶魔的时候又产生了一点点善念,那么死的就会是罗陆,而不是她的儿子。
可上天就爱这样捉弄人,他从一个你根本就察觉不到的细微小事,一点点的渗透到生活的四面八方。
如果说这是因果的话,那这个“因”早就从她丈夫死的时候就埋下了。
为了完善证据链,局里的人带她去了案发现场进行现场指认。
从“毒花生”开始,到一个人埋尸结束,每一个细节都被她从记忆里翻涌了出来。
灰黄色的阳光斜映着过来,破乱的院子里竟然有一种穿越时空的碎裂美感。
她站在那里,泛白的头发被夕阳照耀出一种奇怪的颜色。坦诚了心底的秘密后,她才惊觉自由是什么感觉。
以前一个人在黑夜里蜷缩在床上,每每午夜梦回,总能听见儿子哭着站在门外说他好冷。逃脱的这些年对她来说反而是被禁锢的监狱。
这个案子后大家都一阵唏嘘,对她抱有一种很复杂的情绪。有了加害于别人的想法后虽然她及时迷途知返悬崖勒马,但却没有得到改正的机会,代价直接就是自己最在乎的人离开。
当时调查这两件无名案,江盛丰其实是在和温奕名暗暗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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