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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控制在更小的范围之内。
当沉重的木门被无情地关上后,就只余一双幽幽的泛着光的眸子在黑暗中游动着。
西尼尔朝着女仆离去的方向做着无谓的挣扎,细绳阻止它的行动并拉扯着让它感到疼痛,当它终于知道自己不能像以前的夜晚那样拥有柔软的床和温暖的体温时,它呜咽着躺在一片灰尘之中。
门外的声音是陌生的,西尼尔竖起耳朵企图从中寻找到熟悉的嗓音和呼唤,它甚至清楚地记得一个男人的名字——希尔曼,因为那个最好看的男人经常这么叫唤他,就如同希尔曼叫自己西尼尔一样,它理解了这种代号的意义,但是其他人对约克公爵的纷繁称呼使它的思维发生了混乱。
房屋里所有的人都很快进入了深沉的梦乡,悄无声息。
不甘寂寞的西尼尔迎来了它狮生中的第一个不眠之夜,它四脚朝天地躺在地上,看向小窗外雨过天晴的夜空,出神地望着群星璀璨明月高挂,它不由自主地联想到曾经仰望过的南非草原上的广阔星空,当时它安稳地窝在约克公爵的怀里,日日夜夜都有那个男人拥抱着它,它的记忆也从那时开始了。
小白狮朝着亘古不变的圆圆月亮挥动四肢,这是孤独的它的唯一玩具,它突然有一种冲动,一种源于动物对于月球的原始的冲动,它渴望对月高呼。
它一向尊重自己的感觉,所以立马坐起身来摆好舒适的姿势仰头对月“嚎叫”起来。
“咭呜——咭呜——咭呜————”
它不是随便乱叫,是有计划有规律地叫:“咭呜”是它自己给“没有固定称呼”的约克公爵起的名字(因为它现在也就只能发这两个音-_-),每一次叫声的长短则是按它能叫多久就叫多久的长度来。
其实小狮子的叫声是清脆的,稚嫩且深情的,但听在某些人的耳朵里就不是如此了。
老管家舒林仿佛听了一夜的狼嚎,翻来覆去恶梦连连,直折腾得一把老骨头散了架。
在凌晨时分,小白狮终于消耗完了它最后一点精力,而依旧晴朗的天空延续到了清晨。
在伦敦难得能遇上阳光灿烂的天气,早起的女仆们的脸上洋溢着玫瑰花儿般的笑容,不仅是阳光的渲染也有男主人带回来的喜悦,美中不足的是老管家的脸色似乎非常的不佳。
“估计老爷早上是起不来了,但是你们也不许偷懒!知道吗!”
舒林像往常无数个早晨那样挺胸直腰地监督着家中的一切事务,尽管昨晚睡得出奇的糟糕,耳鸣阵阵,可他几十年如一日的习惯还是让他按时地起床工作,他为能成为英国从中世纪就开始的最古老贵族的管家而感到无比的荣耀。
然而格林家族像所有的古老的家族所经历的一样,经济收入每况愈下,以前的传统落伍的赚钱方式已经跟不上现今的巨大花销,即使每年都有政府的一笔数目不小的补贴金也不可能恢复往日的奢华了。
舒林感叹着世风日下,可贵族的尊严与骄傲必须得维持下去,好在达德利比起他的父亲来显然不是空有一副好外表,他很看好老爷的发展。
“你把老爷的小猫抱出来好好洗一洗,呆会儿老爷如果要玩也干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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