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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此刻不头晕不胸闷,刚才的晕眩吐血就好像做梦一样。若不是拭血的帕子还在手边,她指不定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怎么了?”徐飞舟有点紧张,太守府最金贵的二姑娘去了他院子一趟,回来就不舒服了,他就是有十张嘴都说不清。
阿沅指了指帕子,特别淡定道:“我刚刚吐血了。”
徐飞舟大惊失色,赶紧上手探脉搏,不浮不沉、和缓有力,丝毫没有病弱的迹象。他皱眉,收回手拿了那方帕子看,是真血。
“你今日吃什么了?”
“和寻常一样,刚刚突然头晕,然后就吐血了,现在感觉好了很多。”
徐飞舟眉头越皱越紧,生平头一次遇见这种情况,脉象都探不出身体好坏。
“之前可有过这情况?”
阿沅摇摇头,若不是吐血太吓人,她其实并不准备请徐先生来。她已经确定自己的身体和程让身体有关,先生肯定看不出病因。她就是想知道自己的身体有没有真的坏掉,现在徐先生果然没说她身体不好,她心里也算松了口气。
就是不知道程让有没有事。
“先生我身子没什么事吧?”
徐飞舟不像她那么淡定乐观,又让她张口看了看舌苔,皆没有异常之处。他眉头还没松开,“这么看是无事,但怎么会无缘无故呕血?”
阿沅也装作疑惑道:“我也不知道,许是上火了?”
遭来斜睨一眼,“上火是吐血?流鼻血还差不多。你最近要禁食那些辛辣刺激之物,多喝点清粥,多出去走走,每日躲在府中算什么样子。天气冷了,要多穿点,晚上不要出房门。”
他说教了一通,最后还意味深长地来了一句:“身子骨不康健,以后嫁了人,有你受的。”
阿沅频频点头,听到最后一句终于忍不住露出微妙的表情,徐先生刚刚是不是说了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
但徐先生一脸正派,让她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徐飞舟说完那一番话,又给开了个温和的滋补方子,末了嘱托道:“身子的事不能藏着,我要去和你阿娘说一声。我学医至今二十余年,这世上还有许多疑难杂症未曾遇见,也难保你身子有什么事我看不出来。让太守派人遍访天下名医才是正经事,我听说西南黔州有巫医,专治各类怪病。”
阿沅有心想拒绝,她知道这只是在浪费人力,可来自先生的关爱又让她说不出拒绝的话。不过她又想到,就算自己用不到,家里其他人生病有个保障也不错。
徐先生是行动派,开完方子就让侍女去煎药,自己急匆匆地寻徐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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