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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确定这事除了几个贴身侍女就只有阿父阿娘才知道,连阿兄阿姊都没说!这人是从哪里听来的?
她半天没说话,脸上神色变幻莫测。程让意识到她在想什么,主动交代道:“是伯母与我说的,伯母让我别和你说太久话,你需要休息。”
阿沅却敏感地察觉到一丝不对劲,阿娘向来对她的身体状况讳莫如深。毕竟女子体虚的名头并不好听,娘家难过,夫家或许还会嫌弃。
可为何会对程让说起呢?是确定他不会嫌弃,还是说不介意他是否嫌弃?甚而就是想让他嫌弃?
她心底有个猜测,但不敢确定,周身慢慢凉下来。
“怎么了?是不是累了?”一看她眉头紧锁,程让就有些手足无措,“我送你回房休息。”
这样的程让是阿沅最熟悉的,一腔赤忱摆在你面前,干净又纯粹,让人不忍拒绝。
她摇摇头,不知道为什么,和程让待一起时总觉得精力充沛,那些体弱的毛病就好像不治而愈了。难道,程让是她的药?
不过她只是略想了下,觉得这想法挺奇葩,也没有根据,便没有再想下去。
她有心想和他再待一会,可一想到程让对她有了不可名状的那种心思,心里便不由得紧张,不敢再坐下去了。
“我现在身体好多了。”阿沅想了想,决定将自己的小秘密告诉给程让,“我最近正跟着府医学习呢,说不得将来也能给自己看诊。这事不许说出去。”
这毕竟是秘密,她说得特别小声,压在程让耳朵边,生生将他耳朵给磨红了。
程让哪里能听到她说什么,呼吸间只能闻到她发梢的清香,耳垂处也是少女的气息。
徐氏从垂花门进来时就看见这么一幅景象:她女儿仰着头在程让耳边说话,那傻小子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看那表情应该是什么都听不到的。
她站了会儿,心里千回百转,最后只能化作一声叹息。
罢了,儿女福缘自有天定,她管那么多又有什么用处。别操心到最后,只落了埋怨。
等那两个人分开各自坐好,徐氏才咳了声,昭告自己来了。
阿沅笑意盈盈地喊了声阿娘,程让却是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明明徐氏看着和善得很,可他每次见面都觉得背后蹿着一股凉意。
“伯母。”他老老实实喊了一声,站到一旁候着,就怕徐氏还有什么吩咐。
徐氏想通了便也不为难他,只道:“阿让你坐吧,来这不必拘束,你嫂嫂在京城家中可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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