гōūsんūɡE.cōм 秦家惊变(2 / 2)
“哦,那我帮你把垃圾拿下去……”
“不用了!”
“好的好的。”乔桥连忙跨出去,门板几乎是追着她的脚后跟合上了。
还发出一声重重的闷响。
这……
不至于吧?
乔桥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又看了看刚才摸过信封的右手,突然好奇到底是一封什么样的信,居然让景闻反应这么大。
难道是家里的事?
有可能,她在第一次问话发现景闻有意规避自己的家庭后,就设计了几个旁敲侧击的小问题,当然无一例外都被景闻绕过去了,不过也由此可见,景闻对他的家庭情况讳莫如深。
可就算家境不好,也不碍着上台唱歌吧?娱乐圈有的是单身家庭长大的孩子,连替父母还债都不是什么新鲜事了,还可以顺势打造励志人设,根本算不得减分项啊。
乔桥琢磨了一会儿还是没头绪,正要下楼,又想着来都来了,不如顺道去海蝶家坐坐。
海蝶倒是开门很快,只不过……他只穿了一条大裤衩。
乔桥:“……你还真是不把我当外人呢。”
海蝶恍然大悟地挠了挠头:“我这平时来的都是酒肉朋友,习惯了习惯了,你等会儿。”
他‘砰’一声关上门,几分钟后又打qun六^3伍48凌94o整理开,上半身好歹套了件卫衣,大裤衩也换掉了。
“进来吧,我这儿就是有点乱,嘿嘿。”
乔桥进屋一看,这何止是有点乱,这简直就是猪窝==。
同样是单身男人独居,景闻家就干干净净清清爽爽,海蝶这儿却连找个地方下脚都费劲!难怪景闻不愿意跟海蝶合住,这谁能受得了?
“呃,你凑合坐吧。”海蝶把沙发上的脏衣服抱到一边,腾出一块半米宽刚好能坐进一个屁股的空位置。
乔桥十分感动但还是选择拒绝:“……我站着就行。”
海蝶‘啧’了一声:“都怪那帮孙子,每次来吃完饭都不给我弄干净。”
“咦,这是什么?”乔桥从一堆乱七八糟的杂物中拎出一张写着潦草音符的纸,她乐理知识不太好,但大致还能照着哼出来,“你写的歌吗?”
“哦?嗯……”海蝶不大好意思地转过脸,“随便写着玩玩的。”
这可不像随便写着玩的样子。
纸上涂涂改改,最多的一个地方改了十三次,为了一个四分音符还是八分音符反复斟酌,最后还是选择了第一版的四分音符。
“听说你以前组过乐队?”乔桥郑重地把那张纸叠好放在桌上。
“这你也知道啊?哎哟……怪丢人的。”海蝶嘴上这么说,眼睛里却明显流露出怀念的神色,“大学时候搞着玩的,也没唱出个名堂,演出时候都自费买灯箱让兄弟朋友们在下面举,假装有粉丝哈哈哈。”
“那你舞台意识挺强啊。”乔桥称赞道,“那时候就知道造势了。”
“当初跟新羽签约的时候,那人也说我台风很好,嗓音条件虽然一般,但创作能力还行。”海蝶笑笑,“谁知道签约即顶点,后面我就再也写不出什么好歌了。”
“不离开的原因也挺简单的。”他怅然若失道,“还不死心吧,不过现在年纪大了,也逐渐认清现实了。”
乔桥想了想:“其实你嗓音挺有味道的。”
海蝶的声音比较浑厚,可能抽烟抽得比较多,带点沙沙的感觉,挺沧桑的嗓子。但他的缺点也很明显,音域太窄。打个比方,十分满分制的话,景闻的嗓子可以达到9分之高,海蝶也就6分不能再多了,这个分数,也就比普通人强那么一点点。
海蝶听乔桥这么说倒是很爽朗地笑了:“好久没听人夸我了。”
他还挺高兴的,拍了下大腿:“正好,中午咱们吃火锅吧,我去把景闻叫下来,咱们这三人团队还没正式搓一顿呢。”
乔桥尴尬地摸摸脸道:“可以是可以,但是我刚才好像把景闻惹了……”
“这有什么,那家伙经常矫情,动不动就跟来了大姨妈似的。”海蝶蛮不在意地站起来,“你等着,我去叫他。”
507:血缘
当然火锅最后还是在景闻家吃的。
无他,唯景闻坚决不肯踏进海蝶家一步尔。
这点乔桥倒是很赞成,海蝶家那个脏乱的样子确实很影响食欲。
景闻去买了菜,海蝶切肉,乔桥很想帮忙,但海蝶坚决把她赶出了厨房,说什么‘没有让导师伺候艺人的道理’,乔桥听了只想笑,她一直以为自己年轻又没经验,这两人能把她当朋友看就不错了,没想到是实打实把她当导师尊重的。
景闻一直低头默默收拾,也不看她,也不跟她说话,乔桥问他话他就用简单的‘嗯’‘啊’‘哦’回答,眼睛紧盯着手里的菜叶,好像要在上面看出一朵花。
乔桥挺忐忑的,虽然她不知道自己错哪儿了,但景闻既然反应那么大,肯定是冒犯到他了,要不要道个歉?
还在犹豫,她就听见景闻小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乔桥一时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
景闻闭紧嘴巴,转身出去了。
乔桥看着他的背影立马乐了,这孩子也太可爱了吧?所以他不肯看她是因为不好意思吗?怎么会有这么青涩的人啊喂!
火锅咕嘟咕嘟煮好了,三人席地而坐,海蝶还从家里带来两瓶好酒,可惜的是乔桥和景闻都不大能喝,他只能自饮自酌,有点不痛快。
喝多了,海蝶就戏精附体,抱着景闻嗷嗷哭,说他想要个女朋友,手还在景闻身上乱摸,边摸还自言自语这个女的皮肤很滑溜他很喜欢,就是胸小了点。
景闻人小劲儿也小,怎么也招架不住他,被摸得一张白白净净的小脸红通通跟要滴血似的,领口都快被扯到胳膊弯了,肩头和锁骨都看得清清楚楚。乔桥笑得直不起腰,最后景闻给了海蝶脑袋一下狠的后者才老实下来,嘟嘟囔囔地躺在地上睡过去了。
乔桥心想,这俩人真是宝藏啊。
如果说一开始,乔桥是为了替自己争一口气才想带他们,那现在,从吃完这顿火锅开始,乔桥的心态就变了。
就算没有萧曼雨,就算没有名誉和利益,她也要把这两人推到舞台上,享受所有的赞美和光芒。
这两个人,无论景闻还是海蝶,都不该被埋没。
起码要让娱乐圈看到他们,只要听到他们唱出的第一声,就足够了。
吃过饭,海蝶已经不省人事,收拾残局的工作只能由乔桥和景闻完成。景闻去厨房刷锅具杯盘了,乔桥负责清理桌上地上的残渣。
角落里有个垃圾桶,乔桥就拿过来准备装垃圾,但当她打开盖子看到里面的东西时,却愣住了。
那封信,原封不动地躺在里面。
也不能说原封不动,因为它被撕成了好几块。但封口又是完好的,说明景闻拿到信后看也不看地就撕掉了,再顺手扔进了垃圾桶。
厨房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流声,景闻还在刷锅。
如果偷偷看一眼的话——
算了,她怎么能干这种没品的事,再说这是景闻的私事。
想好了,乔桥就准备把盖子盖回去当做什么都看到,但眼睛不受控制地溜到信封上,本来这也没什么,但好巧不巧地瞄到了信封背面右下角蓝字印刷的XX监狱的字样。
这是监狱专用的信封。
乔桥的大脑飞速运转起来:为什么监狱要给景闻寄信?他犯错了?不对,如果违法了也该是法院寄过来传票等东西,怎么都轮不到监狱啊。
难道是有在押犯人给景闻写信?
乔桥知道监狱对外发送的信件都是经过严格审查的,一个刑期未满的犯人可能一个月也就一两次能寄信的机会,把这样宝贵的机会都用在了景闻身上,说明两人关系匪浅。而且看景闻对待信件的态度,这信也收过不是一次两次了吧?
乔桥突然觉得心脏发凉,如果景闻有在押犯人的直系亲属,那他自甘堕落放弃唱歌也就完全说得通了。
中国是个尤其注重伦理道德的社会,很多外国明星结婚之后出轨或者另觅真爱是可以得到大众谅解的。但在中国,只要明星被爆出出轨家暴等丑闻,基本宣告其职业生涯的终结,连品牌商都唯恐避之不及。所以很多明星艺人才愿意花重金买下被拍出轨的照片和证据,不仅是维护形象,也是为了不被以‘不合公序良俗’的理由封杀。
人们对明星的道德人品都要求如此之高,以至于不允许公众人物出现明显的污点,那如果明星犯法了呢?
那这个明星基本就是永无出头之日了。
前面说的出轨等等,或许在明星离婚或者正式道歉后能得到公众的谅解,但如果触犯法律,不仅明星自己要被封杀,经纪公司和背后的团队,都要跟着受影响。如果有拍摄了还没来得及播出的电视剧电影等等,那损失可就大了,几个公司因此垮掉破产都有可能。
中国人对犯罪者如此喊打喊杀,一定程度上当然起到了震慑效果,但带来的另一个负面作用就是对违法者亲属的‘本能’歧视。
乔桥知道以前发生的一个例子,一个还算小火的男演员被爆出父母曾是诈骗犯,家中千万房产豪车等等都是靠榨干很多老人一辈子的血汗钱得来的。此事在网上当即引起轩然大波,粉丝后援会连夜出公告切割,品牌商解约,电视剧延后播放,雪崩一样瞬间就把这个男演员打进谷底了。
他后面虽然澄清对父母所作所为并不知情,但愤怒的公众怎么可能相信?后来果然一路走低,渐渐销声匿迹了。
乔桥感觉胸口闷得喘不上来气。
她只能祈祷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样,如果是的话——
厨房的水声停了,过了一会儿,景闻走了出来,他系着一个蓝白格子的围裙,两条带子在腰上一绕,细得跟什么似的。
他见乔桥呆呆地站在那儿,桌子地板也没收拾,就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走过来准备自己收拾。
然后他就看到了垃圾桶和垃圾桶里的那封信。
景闻立马明白了。
“是你家人吗?”乔桥感觉自己问得声音都在发抖。
“嗯。”景闻笑了一下,“你别幻想了,信是我爸写的。”
他平时很少笑,顶多就是弯弯嘴角而已,怎么看怎么安静,但他这个笑容却很放得开,好像松了一大口气似的。
乔桥的心脏猛得沉了下去,最糟糕的结果。
“那,是什么罪名呢?”
要是打架斗殴或者财产纠纷,哪怕是交通肇事,都还好。就怕——
“强奸。”景闻声音低低的,没有什么情绪,“判了十年,我16岁的时候他进去了。”
16岁。
乔桥粗略一算,那不就是景闻跟新羽娱乐签约的年份?
“命运真的很奇怪。”景闻的目光放到窗外,他轻声道,“我刚签了十年的艺人合同,他就被法院判了十年监禁,一年不多,一年不少,好像做儿子的也要付出同等代价似的。”
“受害者呢?”
“你别问这些了。”景闻低头看着桌上的马克杯,“没用的,这不是10和1的问题,是0和1的问题。”
“没事,我们可以再想办法。”乔桥也不知道是说给他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毕竟你是你,你父亲是你父亲,你们是不一样的。”
“是吗?”景闻突然抓住乔桥的手腕,力气非常大,“过来一下。”
“诶?”
两人跨过躺在地板上呼呼大睡的海蝶,景闻一言不发地拽着乔桥往卧室走去。
乔桥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能任由他拉着走。
进了门,景闻反手把门上锁,利落地脱掉了自己的上衣。
那件雾蓝色的针织衫被他随手扔到一边,少年瘦削还没完全长成的身体意外的有一种纤弱的美感,一层薄薄的肌肉贴在骨骼上,皮肤又白又细,再配上他的脸,真是一副美景。
乔桥还傻愣愣的不知道他要干嘛,景闻就走了过来。
“呃……”她眨眨眼,“你要换衣服吗?”
景闻微微抿住嘴唇,突然一把将乔桥推到了床上。他欺身压下来,同时将乔桥意图推开他的手反剪到了背后。
乔桥的脸埋在枕头里,看不到背后景闻的表情,心想这孩子发什么疯?力气还这么大!他看着那么瘦力气还这么大!一点也不科学!
“景闻你干嘛!放开我!喂!”
冰凉的嘴唇贴上她的后颈,乔桥瞬间跟被电着了似的僵住了,但背后的人没有就此罢手,她察觉到景闻在扯她的衣服,手已经贴上她的腰了!
“景闻!你清醒一点!你又没喝酒你耍什么酒疯啊!”
少年的动作仍然不停,似乎对乔桥的话充耳不闻。乔桥不得不承认她开始害怕了,门窗紧闭,声音都被闷在床褥之间,无论怎么努力地挣扎,都撼动不了对方。
“放开!”
拼力一撞,乔桥才终于翻过身,她看到景闻的眼睛,里面没有任何情绪,跟那个会红着脸向她道歉的少年判若两人。
她怕了,慢慢往后缩,直到后背撞上冰冷的墙面。
手也下意识地捂住胸口,紧紧攥住了胸前的衣扣。
景闻突然笑了。
“你看。”他往后退了两步,“刚才你也想到了吧?‘他父亲是强奸犯,他体内有他父亲一半的血,就有一半的概率变成强奸犯’。”
“你还敢说,我父亲是我父亲,我是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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