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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纳闷儿,自己以前居然这么不怕热?
来前幼清才犯过一次恶心,加之薛白心存疑虑,是以并未带他去见赵氏与幼老爷,而是直接把人带回房里休息。幼清倒是心大,薛白要他睡,他爬上床就沾着枕头睡了过去,而候在前厅的幼老爷一听,险些背气过去,他和赵氏本来都打算拜祭完太妃就把人领回去的!
赵氏一把按住幼老爷,谢过传信的小厮后,又亲自出面讨了间紧挨着的厢房,结果幼老爷打从进门起就开始贴着墙根听墙角了。
隔壁还没有什么动静,幼老爷愁眉不展地反思道:“唉,夫人,我们家清清傻成这个样子,你说是不是因为以前老和沈栖鹤打架,结果沈栖鹤总敲他脑袋?”
赵氏挑起眉,“有其父必有其子。”
幼老爷被她噎了一下,“夫人,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
“耳朵给我贴紧点。”赵氏抬了抬下巴,坐在太师椅上蹙眉道:“清清这才两个月的身子,还碰不得。”
她提起这个,幼老爷就来气,“这姓薛的真真是鸡贼。”
赵氏斜睨幼老爷一眼,“你是说哪个姓薛的?”
“两个姓薛的都是!”幼老爷怒气冲冲地回答:“就倒霉了我们老幼家。”
赵氏笑了笑,“枝枝可和清清不一样,她是有个主意的。”
幼老爷瓮声瓮气道:“有主意能上赶着把自己往那吃人的地方送?”
赵氏不答,只是提醒幼老爷说:“耳朵别离墙。”
他们这边操碎了心,幼清却是一觉睡到天黑,等到醒过来用完膳,又开始昏昏欲睡,完全一副没事儿人的样子。薛白见他困得厉害,抬手解开幼清的发冠,把人抱进怀里,亲着他的额头说:“睡。”
幼清闭上眼,没一会儿又重新睁开,他悄悄把自己往外挪了一点,还没松下一口气,薛白的手一揽,又把幼清按回了怀里。
幼清努力忍住不发脾气。
他软绵绵地问道:“你热不热呀?”
薛白眉梢轻抬,“不热。”
幼清不死心,再次尝试着从薛白的怀里钻出来,“真的不热?”
“不热。”薛白放在幼清腰间的手一紧,幼清又被扯了回来,他把下颔放在幼清的头顶,嗓音沉沉地问道:“你热?”
幼清委屈巴巴地说:“我一点儿也不热。”
“是吗。”
薛白低笑一声,少年的黑发散下满肩,红扑扑的面色只衬得眸光格外潋滟,而现下他正眼泪汪汪地盯着自己,薛白的心里隐隐生出一个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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