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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失去至亲的人,忌日都是同一天,实在很巧,不生出点同病相怜都难,秦美人不由自主走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在一簇美人蕉后面有人拿着一瓶酒往地上撒。
那人回头很快,几乎不给秦美人反悔的机会,这人便是朱观了。
朱观见秦美人立刻起身行礼,“美人恕罪!奴才不是故意触犯宫规的,奴才只是太想念母亲了。”他慌张无比,手脚都不知放在何处好,说了话忙又下跪砰砰磕头。
“你起来,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美人,不会举发你,没什么好处。”秦美人自嘲道。
“美人怎么能说自己微不足道呢?您是皇上的女人,又是秦家的女儿,您早晚会一飞冲天的。”朱观坚定的道。
秦美人见他坚定,也没反驳,只从他手里抢过酒壶也倒了些酒在地上,“娘,您在天之灵可看到女儿如今已经脱离秦家了?可是女儿无用,离开家族,什么都不是。”
“美人,原来您和奴才一样,都是没有娘的孩子。”朱观悲痛道。
可能是同病相怜作祟,可能是心里憋了太久,秦美人竟愿意多说两句,“我有母亲的,嫡母,和姨娘,我娘走后父亲将我交给姨娘,说我是姨娘的亲女儿,其实我知道的,虽然那时我才四岁,可我记得,生我的娘死了!”
☆、第二百三十四章 药
“既然这世间都是不平,何不为自己活一回?”朱观的声音突然拔高,目光极具侵略性的盯着秦美人,一字一顿,千斤重般的力量砸在她心里,“人生来多苦,老、弱、病、难,哪一样不是靠自己去渡?谁又能帮得了谁?何况,那些人又何曾给过我们活路?”
“为了自己的路,践踏他人之人往往过得更好,佛说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可时辰何时才到?信神,信鬼,不如信自己!”
秦美人愣住了,第一次有人与她说这番悖论,在此刻的之前,她的父亲,她的姨娘,她的嫡母,她的兄弟姐妹,甚至她的贴身婢女,无一不是对她说,她活着的意义就是为家族挣来更多的利益,只要家族需要,她随时赴汤蹈火。
“家族又如何?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有句话说得好,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领头各自飞,恩深似海的夫妻尚且如此,更别提那些不过点头之交的族人,亲生父亲都能利用女儿谋利,那些族人又怎会将您当做亲人?美人或许不信,可事实便是如此。”
也不知哪一句说中了秦美人心坎,她脸色突然凄厉起来,“我信!当年我娘死的时候,一卷凉席埋进了黄土,连墓碑都没有,这么多年过去了,从未有人为她抱过不平,嫡母姨娘怪我母亲夺她们夫君宠爱,可爹爹哪里有什么宠爱?不过**熏心罢了。”
她最后说得凄苦,明明不大的年纪,却暮气沉沉,令人压抑得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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